面对英姿勃勃的卫锵理亏的王兰缤关掉了一些界面暂停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在场的都是经过第一次位面大战的上卿级别的老人现在也都看得出来是她这一派操之过急。但位面大战的确是到极限了。
潘多拉位面潘多拉历153年9月。
统伐报正在以激情昂扬的文字介绍着大统伐战争的成果。
例如今年统伐区利用各大城市废墟区获得的工业原料成功恢复了湘赣之间的特高压电网体系。赣区的种植园中大量的生化富裕电力涌入了电网体系进入了湘地推动基建生产恢复人类工业文明。——尤其是衡阳那个刚刚兴建的冷却塔区域耗电量非常大。
但是在今年起统伐报纸上除了先前那些让大家都宽慰的进步信息之余出现了另一个重大话题。
这个话题就是:将统伐区现在地图上珠新城的那颗红星向北挪移至衡阳!——中心北移。
珠新区域作为一个沿海城市现在有着重要的经济中心地位。
但是想要通过辐射影响力全面的带动内陆?这是潘多拉时代前人类生产力完整状态下都做不到的事情。
中心迁移是很困难。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一个势力除非出现重大变故旧都体系遭到了严重打击行政中心的人员很难支持迁徙决定。因为一旦迁徙就等于放弃了旧地积累的财产。
西周变东周是因为犬戎西汉变东汉北宋变南宋都是如此。
现在粤地那些已经开发的城市已经建成了良好的公共设施系统自来水可以无限供应电话网络已经可以全天候服务医疗方面也都能及时治疗。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势力最核心的管理阶层就那么去北边?统伐区高层每一个个体都是惴惴不安的。
但是中心迁徙同样是东方大一统过程中必然要践行的历史责任。
反面教材:罗马帝国漫长的统治期中重心都是在地中海后世最发达的法国西班牙比利时这些西欧国家地区罗马名义上占据了却都缺乏精细化开发连深耕科技都没点出来。
在统伐区内随着中心迁移的话题出现在报纸上
立刻激起了相当大的阻力。不过随着事态发展也引起了相当一部分的人支持。
比如船员派大部分人一开始是中立派但发现阻力背后是庞大的粤地本土派立刻转为支持迁徙派!
这次孙向阳表现出了一位最高领导者的决断:统伐大业必须要舍弃瓶瓶罐罐最高权力掌握在无产派系的手里。
这背后还有一个简单的政治逻辑。
船员派虽然还把持着统伐区很重要的中心权利但在目前本土地区的人员大量成才的情况下统伐区的船员派在建制体系中已经是少数派。
现在如果让粤地的集团成功抱团反对迁都那么明天就会形成相当强的粤地乡土力量开始挑战现在的委员会。
而压制粤地集团将反对派流放赣、闽、湘等地是最下乘的方法。
三国董卓把反对派分到地方上做刺史很快就给自己整出来一个十八路反董联盟。
而直接占据大义把中心带出粤地本土势力的优势区域届时空出来的建制将由各区域俊杰们填补自然而然会重掌话语权。
在大礼堂的统伐区最高委员会演讲中
孙向阳画了一连串点:“必须向北而且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只有一次。”
长沙武汉郑州然后向西目标西安。
他的金属教鞭一路向北最终指向了旧地图上河北燕地那颗最重要的红星。
孙向阳的语气相当激昂。船员派因为同一条船上有遵守纪律的先河所有船员派委员全部投了赞成票。而除此之外基因修改者们也大部分投了赞成票甚至粤地本土派系中也不完全是“留都派系”。
相当一部分年轻人赞成迁都因为他们在接受开蒙时对引导者高级心灵语言描述的“春花夏炎秋金冬雪的四季时令”以及“西部青石裸露头顶白雪黄水白浪穿礁而过的大好山河”充满着向往。
青年人们最在意的浪漫就是天地无牢笼视角随着步伐延展。
这个迁都过程中卫铿的态度是什么?
卫老爷没有明确的语言表态但是自我集群已经大规模填入北方开始修建道路和能源基站。
卫铿:“这些基础已经打好了你们不过来组织那我自己将就着组织吧。”
9月13号当最新的文件下达后卫铿这边是双手拥护委员会的决策。
而卫铿的态度也成为使“留都派”放弃抵抗的最后一座泰山。
粤地的这些势力或许可以和船员派们抢一下高层权利但是面对卫铿是绝对无力的。
逐渐在统治核心中淡化身影的卫铿却已经扎根到了百万平方公里。三十多万基因协调者的调整各地的基础教育再启蒙工业技术培训都是由卫铿撑起来的。
统伐区很多知识持有者们有这样的假设:卫铿就是潘多拉场中人类在濒临灭绝后那不屈的意志以一个人类模板为基础产生的。这是具现化的文明意志。
9月18号。
紫峰大厦内有关统伐区即将转移中心的情报已经摆在了这些高等级训练师们的面前。
这些大人物们研究了数日。
他们对“统伐区的迁都到底会迁移多少力量到底是单纯军事的动作还是会跟进投资建设”进行了“是不是”“有多少”“有几分”的揣度。
而这些揣度其实都是不必要的。北迁统伐区执行得非常彻底。所有选择留守珠新区域的个人和部门在建制体系中就不再是中枢被定为地方。
且留在珠新区的也没有立即掌握该地工、农业资源的决策权。所有的资产账目人事管理也仍然是北上中枢暂时掌握数年后再转交给地方。
这是习惯作为中心沉浸在人上人感觉中的建邺无法理解的决策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