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爱民的话,叶青苍微微一愣。
“燥怒期?王叔,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那是在你看来。”
王爱民叹息着说道。
“现在的陈一刀,在一般人看来,完全就是个没事儿人一样,但是在专业的心里医生眼里,他的问题已经很麻烦了。”
“因为伤口愈合不了,需要长期用神识操纵灵力封堵住伤口,这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陈一刀已经没有进入过深度睡眠。”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西方有一个权威的心理学家曾经设计过一个试验,便是让志愿者参与长期的睡眠缺失的计划中。”
“被测试者,最多的一个,在坚持到第十天的时候,便彻底陷入了疯狂中,并且试图以自杀来换取睡眠。”
“就算是在被救治,并且回复作息之后,还进行了长达一年半的心理干预才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当中。”
“而现阶段陈一刀的种种反常表现,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再往下,他将会进入自残期。”
王爱民一边说着,一边弹掉了手中的烟蒂。
“苍爷,你回想一下,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是在你睡觉的时候,一个蚊子在你的耳边来回飞,可你就是打不到,然后抓狂的感觉。”
听着王爱民的话,叶青苍微微点头。
“那你把那种极度抓狂,不弄死那个蚊子誓不罢休的感觉,在放大上百倍,并且持续一个月,基本上就是陈一刀现在的状态了。”
王爱民说的轻松,可叶青苍却是感觉头皮发麻。
上百个蚊子在自己的耳边飞舞,可自己一个都打不到,持续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条件,别说是一个月,就是坚持几个小时,自己都要抓狂好吧。
“那陈一刀他”
“根据我给他的心理评估,最多在坚持个把月,陈一刀绝对会开始自残,到最后为了休息,会性情大变,稍微一点小事就暴躁,到最后震断心脉自尽。”
听着王爱民的话,叶青苍只觉得手中的几张报告忽然间变的灼热无比。
有些人可以忍受莫大的痛苦坚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但是那也是在可以正常的吃饭休息的情况下。
而陈一刀,显然不在这一类人中。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叶青苍看着王爱民沉声询问道。
“有。”王爱民语气低沉:“要不,就是搞到解药,如果搞不到的话,在他坚持不住时解决了他,就算是最大的救赎。”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叶青苍眉头紧皱,在陈一刀身上,只有八个不伤及性命的伤口而已,如果因为这些伤便眼看着陈一刀死去,叶青苍绝对没办法接受。
“不让他死很简单,可以给他上血液体外循环机,但对于陈一刀来说,那样还不如杀了他。”
王爱民伸手拍了拍叶青苍的肩膀。
“苍爷,我倚老卖老多说一句,想救陈一刀,只能想办法把解药搞到手,他这个伤,以咱们修罗殿的几个人来说,只能看着他死。”
叶青苍微微点头。
“明白了,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这几天,就辛苦您多照看一下陈一刀了。”
“如果有办法的话,你尽快。”
王爱民点头说道。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外伤,我能做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