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道很坦然:
“你很果决并未上断怨台可结果是一样的。”
“异人?”
杨狱反问自动忽略了前面的话。
方其道什么时候盯上自己他并不感兴趣。
“身怀道果者皆是异人。”
方其道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上茶水细品慢言不急不躁:
“我三岁就开始浸泡药浴七岁就开始练武三十多年里没有一日懈怠可那冀龙山半路出家却几乎追上我。
这种‘异’实在令人不甘且羡慕。”
“三岁药浴莫非就不异于常人?”
杨狱打断了他的话冷笑:
“这世上九成人可都没有这种待遇甚至毕生都不要想着能成为武者。”
方其道似乎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杨狱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话语中的不甘、厌憎与艳羡。
他所厌憎的不是‘异人’。
而是为什么他自己不是异人。
“这么说我也算是‘异人’?”
方其道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可惜比起这种我更想成为真正的‘异人’!”
真正的异人!
杨狱眸光一动带着试探:“莫说我没有道果即便有可据我所知道果是无法被掠夺转移的……”
道果是不可被掠夺的。
依着徐文纪的猜测道果的认主并非是完全随即与巧合而是因为道果拥有者
“事无绝对。”
方其道淡淡的看着杨狱似看出了他的心思:
“听闻你从徐文纪那里得了一册道果杂谈怎么上面没有记载‘欢喜和尚’逆夺道果的事情吗?”
“逆夺道果这便是你的目的?”
杨狱握刀的手更紧了一分嘴角有着嘲讽。
“古往今来觊觎道果而无道果者非我一人不甘心的也非我一个。自然逆夺道果的手段自然也有着很多很多……”
方其道饮尽杯中茶水:
“方某身为你的上官却压你功绩、晋升觊觎你的道果已是不义在前却不好再让你糊里糊涂的上路……”
啪!
茶杯落下。
方其道抬眉望向杨狱:
“到底同僚一场若有什么依仗尽可拿出来。”
两人的衣衫无风而动沉凝的气势瞬间弥漫了整座酒楼篱笆外拴着的龙马都似是受惊般发出一声长嘶。
“如你这般坦荡的小人世上也是少见了。”
杨狱几乎笑了出来。
“随你怎么说吧。”
方其道神色漠然却似有所感应看向杨狱攥紧的左手。
他一手按刀另一只手却缓缓摊开一枚似金似铜蚕豆大小的豆子。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