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可见到门口拴着的马匹与货物茶肆里客人很是不少。
赵坤细细打量着没看出什么问题也就停下了马车秦姒与书童打扮的两个丫鬟也下了车。
虽都有武功在身但赶路着实辛苦吃多了干粮、冷水自然想吃些热的。
“真是晦气!”
刚进了大堂赵坤的眉头就拧起了。
黑店并不多敢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做杀人越货买卖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多。
这茶肆自然不是。
可店无问题店里的人却有问题。
茶肆中客人不少可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坐于角落处自顾自喝茶的大汉。
那大汉身长足有九尺可却生的瘦骨嶙峋两眼凹陷本该紧身的武服居然被他穿成了宽袍。
其人生的难看可其双手却是恰恰相反修长白皙指节饱满一双木筷在其手中却像极了利剑。
只一眼就可看出其不凡来。
“赵光圣!”
认出来人的一瞬赵坤就握住了剑柄。
赵光圣与他明面上的身份一般皆是南岭剑派之人可又有不同此人是叛离的弃徒。
三十年前他隐姓埋名进入南岭剑派所结交的第一个人就是赵光圣。
曾几何时赵光圣还是南岭剑派最为出彩的弟子之一可惜一次变故他叛离了门派。
而且带走了南岭剑派唯一的一门上乘剑法‘北斗玄天剑’。
“许久不见了。”
赵光圣抬起头淡淡道:
“赵师弟。”
“叛离之人还称什么师兄弟?”
赵坤冷笑一声。
他环顾四周因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大堂里的客人已悄然退去显得空空荡荡。
很显然赵光圣早就盯上了他。
“赵师弟还是这般谨慎不过你放心为兄此番虽非一人前来可也不会唤人围杀你。”
赵光圣微笑着拍手。
战战兢兢的店伙计就捧着食盘上前一盘精切的牛肉一只烧鸡四碟伴酒小菜以及一大坛酒。
“地方简陋也无上好佳肴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不知赵师弟是否赏脸与为兄喝上一杯?”
赵光圣说着看向了其身后男装打扮的秦姒道:
“秦大家也可一同落座。”
秦姒不答望向赵坤微微皱眉。
此人连她的身份都知道只怕是早已盯上赵坤了但他一向低调在南岭剑派的存在感并不高。
这人什么理由盯上自己等人?
“你此番倒像是专门来等我。”
赵坤面色一沉。
赵光圣是南岭弃徒追杀他的剑派弟子不在少数可却不包括他。
一来他当年与赵光圣有几分交情二来他本身也只是借了南岭剑派的名头掩盖自己。
是以他也着实弄不明白赵光圣的来意。
“喝酒叙旧。”
赵光圣将酒坛上的泥封拍碎满满的倒上三碗酒:
“请吧!”
“自你加入怜生教那日起咱们这点交情就散了!还喝个什么酒?”
赵坤懒得与他打机锋语气冷硬: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南岭剑派到底也是青州有名的大门派秘传的上乘武功被人窃取叛逃怎么会放任他逍遥?
之所以他还能活到如今是因为他早已加入了怜生教且是一府之舵主。
面对赵坤的恶劣态度赵光圣不以为意反而有着微笑意味深长:
“赵师弟真的要如此剑拔弩张吗?须知咱们才是一路人……”
“不知所谓。”
赵坤拂袖欲走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秦姒的眉头也微不可察的一皱。
见赵坤转身欲走赵光圣也不阻拦轻声道:
“从前有座山山中有座道观道观里是一个老道士与七个小道童后来那七个小道童又各自收了那么七八个更小的道童……”
话音戛然而止。
森森寒光笼罩了整间茶肆赵坤扭身出剑剑光残影充塞了整个空间如林如山铺天盖地般压向了赵光圣。
然而后者却是不慌不忙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呼!
剑影消散赵坤面色阴寒按住了剑影余光扫过茶肆之外就见得一道道身影出现皆提拿刀兵杀机森森。
“呵呵~”
赵光圣再度邀请轻笑道:
“贵人相邀推辞不得两位还是喝杯水酒随某上路吧!”
持剑护在秦姒身前赵坤的脸色极为阴沉他正想说什么突听外面声音传来。
不高不低却似风雷骤来充塞满屋。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