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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扬且欢快的乐声中,观众从故事
中缓缓抽身。想要诉说,但却不知该诉说些什么。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向这一部杰作献上雷鸣般的掌声!
首映式结束之后,万年几人跟在科斯里克身后,来到了隔壁提前准备好的发布会大厅中。好在提前预留的位置足够,所有的记者都坐了下来。台下的角落里还有几个浑水摸鱼跑进来的观众,此时正对着台上的万年几人做鬼脸打招呼。
大厅里,德国本地记者一拨,其他国家,诸如法兰西以及老美等的记者一拨,新浪等国内媒体则是又一拨。公司的宣传人员正在跟台下的记者提前沟通,并预约之后的采访跟宣传。
首映只是个开始,之后的放映和宣传才是正餐,累的还在后边呢。
发布会刚开始,台下的记者就纷纷举起了手,宣传口的老哥四处看了一圈,点中了影展《screen》杂志的一名记者。
男子起身问道,“关,这次的电影和你以往的风格有比较大的差别是吗?”
“对,这次的题材特殊,叙事方式也更加的复杂。我们在商量完之后,决定用类似于章回体小说和舞台剧的方式来进行展现。”
第二个记者起身,却把问题扔给了一旁看热闹的科斯里克,“主席先生,本次柏林电影节的主题是家庭,你不觉得这部电影有些太过激进吗?”
老爷子眨眨眼,“难道批判中产阶级家庭就算激进了吗?”
“这是一部关于文学,关于欲望,关于家庭的电影,它告诉我们,欲望有时会凌驾于家庭之上,有时家庭又能压制本不该有的欲望。我更愿意把这部电影当作关对于现代文学和家庭的控诉。”
“那么主席先生,你对于男主角的表现有什么评价?”
黑框眼镜红围巾的科斯里克转头看了一眼,“an,”他吐出一个古怪的发音,“他的眼睛会说话,透着狡黠c温吞c不羁c叛逆的灵性。他的表现让我想起了“时光留驻”里,梅尔维尔·珀波的表演,魅力十足,却又千变万化。”
“请问万先生,你对何洛这个角色有什么理解?”
“就我而言,何洛不仅是一个角色,不仅是故事里那个高中男孩。在电影里,他像是一个更加浓墨重彩的符号,从头到尾贯穿电影的全程,代表着一种永存天真好奇之心的激情,代表着人类要永远有所追求的‘欲望’。”
“你认为,何洛这个角色在电影里的作用是什么?好或者坏?”
万年想了想,说道,“歌德说:异端是生活的诗歌,所以有异端思想是无伤于一个诗人的。我觉得欲望本无错,无奈现实是裁判,你若撷取了不该触碰的欲望,总是要为此承担责任的,不论那是痛苦的,还是愉快的。”
“毕竟,是人类追求欲望,而非欲望追求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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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荒谬的方式讲了一个平凡的故事。后窗式的窥视和悬疑,在嘲笑他人生活的时候又自顾不暇。”
“现实和故事的相互介入令人着迷。开头和结尾构图的呼应挺有用意,就好像那些快速闪动的证件照片,你不禁想按下暂停指着眼前的一幅说:不如就从这个故事开始吧!”
“电影和文学这两种艺术形式交融得如此相得益彰。观看与被看,写作与对象,阅读与介入,叙述与受众,空间与隐喻,虚构与现实,欲望与成长,层次复杂有趣到让人击节赞叹。最后一幕向《后窗》致敬,完满了又一部关于窥视的经典。”
翌日,登堂入室也开始了刊物刷脸的流程。《screen》上,登堂入室的评分为28,仅次于昨日上映的如何度过夏天。
铺天盖地的报道跟好评也引起了观众的好奇心,之后的放映几乎场场爆满。看过首映之后,k2的销售人员同样激动万分,法国的文艺作品似乎总是偏爱情欲,以及在欲望裹挟下不断犯错的人,登堂入室这种电影简直太对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