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王威开始开始早出晚归,经常深夜回到家还带着满身的酒气,但是王威隐藏的很好,宁晨一直没有发现什么确切的证据。
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天,王威又说自己有饭局,结果儿子发烧,宁晨跑去小区外的药店买药,结果进小区的时候发现丈夫从一辆十分眼熟的车上下来,经过回忆,宁晨确认,那是自己邻居的车。
经过蹲点,宁晨发现了丁园的存在,并鼓起勇气在一周后上门跟丁园对质,结果丁园不但不认账,还嘲讽了她一番,并且威胁她,她现在什么都要靠王威,一旦闹出事来,王威绝对会抛弃她。
想到儿子,宁晨忍了。
但是一个月前开始,楼上经常响震楼器搅的他们不得安生,宁晨投诉了几次,但是不管用,于是半个月前她亲自去楼上敲门,结果发现又是丁园,眼神暧昧地又将她里里外外嘲讽了一通,宁晨回到家,才反应过来,震楼器开响的每一天,都是王威不在家的夜晚。
她明白了什么。
震楼器冰冷的声响似乎在嘲笑她的可悲的人生。
她策划了很久,终于,在双十一晚上,王威凌晨醉醺醺地从楼上下来后,她偷出了王威身上的钥匙,穿上防护服,拿着一把刀上了楼。
结果宁晨发现,丁园醉醺醺的,也睡的很熟,她担心用刀会留下证据,就改变手法选择用枕头闷死了她,杀人后,她又担心房间内会残留王威的痕迹,就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
不仅将床单枕套换掉了,还将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结果她最后在洗手的时候突然听到脚步声,没想到丁园竟然没死,于是她随手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出去解决了丁园,为了掩人耳目,她就用最近的杀人截肢案伪造
了现场。
说到这儿,宁晨已经泣不成声,她开始痛骂丁园c王威毁了自己的人生,痛骂他们毁了自己儿子的人生。
宁晨哭了半晌,也没听对面的警察劝慰一下她,她不解地抬起眼,只见对面两个警察冷冷地看着她,尤其是右边穿着一件灰色高龄羊毛衫的那位,淡漠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种光,一下就把她给穿透了,她打了个激灵,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故事讲的不错,给你一顿午饭的时间,想好了再重新讲一遍。”
王甄淡淡地说完,就跟刘乐云走出了审讯室,只留下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的宁晨不知所措。
刚走出审讯室,王甄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披着自己的大棉袄抱着膝盖正在喝奶茶的林溪。
他一看就笑了,但还是佯装责怪:“你怎么在这儿?谁叫你进来的,这儿能随便进来吗?你这样可是犯错误的!”
话虽然严厉,但伸出的手却颇为温柔:“怎么总是这么蹲着坐?习惯不好。”
林溪吐吐舌头,就要伸腿下来,王甄又道:“你慢点,小心腿麻。”
刘乐云站在一旁局促不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溪没理王甄,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语气调皮:“王警官,你啰嗦的样子真的很像我爸!”
王甄无语,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林溪捧着奶茶往外走,一边说道:“路法医说他没时间看着我,还说把我放这里跑不掉,他说你要把我锁起来,为什么呀?”
王甄没有正面回答,拽着她赶紧走出了这个冰冷的走廊,只说了一句:“他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