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来不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要想活的富贵华丽,有多不容易”
她双眼通红,手指死死地掐进肉里。
不比师凌和师嘉的受宠,师非璃自幼费尽心思懂事乖巧,这才换来师家老夫人的几分疼爱。
可这些东西,师嘉和师凌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越想,师非璃心中便越是不满,脸色也愈发的难看。
师菡不动声色的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然后抬头看天,一脸淡定道:“所以说,你应该学一学,如何投个好胎”
“师非璃,”师菡扯起嘴角,沉声道:“一个人的富贵繁华,从不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的”
“我没工夫对付你,所以你,”师大小姐扯起嘴角,一字一句道:“乖一点”
师非璃:“”
当初进京的时候,师非璃何其风光
师德可是花了大价钱,把赌注下在她身上的。
可惜,功亏一篑。
回程的马车上,师菡靠在车壁上小憩。
说是小憩,其实也不过是在琢磨一件事。
萧澈已死,消息传到大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到时是战是和还不好说,大雍那边没了战王萧澈,还有骁勇善战的数万骑兵
如今是冬季,南疆普通驻军很难从大雍人手里讨到便宜。那么一旦开战,老皇帝将白鹤风拘在京城,对帝师府又是百般打压。
脑子一团乱。
师菡正烦闷之际,春荣在冬杏的示意下,这才开口,“小姐,早间新传来的消息,说是大雍礼部,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炸了。据说大雍其他各衙门人人自危,如今正乱着呢。”
“也不知是谁干的,真是狠狠的给咱们出了口恶气呢”
春荣一边说,一边将剥好的葡萄喂到师菡嘴边。
一开始师菡还没多想,直到此刻,师菡猛地睁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喻阎渊曾出使大雍,只是前往途中遇刺,这件事如今想来,也不知有没有老皇帝德手笔。
只是如今情形更差,萧澈已死。
大雍皇帝的杀子之恨,岂会善罢甘休
师菡将担忧藏起,认真琢磨起在大雍都城都敢如此横行霸道的人是谁。
一个名字,缓缓浮现。
正在师菡发愣之际,突然,传来一声轻呼。
冬杏皱起眉,掀开半边车帘,目光死死地盯着车外。
“怎么了”
师菡好奇之下,也跟着往马车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清,师菡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处人流不多的巷子里,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什么。
男子么,师菡不熟,不过也见过几次。
女子么师菡摇摇头,砸吧砸吧嘴,一脸震惊道:“好绿的一道光啊。”
冬杏皱起眉,闻言点点头,“嗯,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谁能想到,平日里不吭不响的翠姨娘,居然还有这一面
师菡叹了口气,看了眼那处巷子里的两人,虽说并未作出逾矩之举,可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自然,这些是明面上的道理,师菡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她揉着眉心,摆摆手,吩咐道:“去请姨娘到马车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