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念夜以前就带迟婉婉逛过街，只是那时两人关系不同，多少带着一些隔阂。
如今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感情自然不同往日。
肖念夜带着她挑了礼服，转头又去看首饰。
逛着逛着，迟婉婉眼角瞥见一处的展柜，目光顿了下。
展示柜放着琳琅满目的婚戒，迟婉婉一瞬就想起，她和肖念夜初识时，肖念夜也曾送过她一枚。
只不过，迟婉婉似乎从没见肖念夜戴过他的那戒指。
她目光在展柜上停留了几秒就移开，却被肖念夜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视线。
肖念夜牵着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抚了下，偏头问：“有喜欢的款式吗？”
“啊？”迟婉婉愣了下，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我只是随便看看。”
“挑挑心仪的也好，早晚都得用上。”话毕，肖念夜带着她走向展柜。
早晚都用的上。
短短几个字音，正戳迟婉婉心底。
她弯了下唇角，悄悄扯了下肖念夜的衣袖：“不用了肖先生，我们……不是已经有一对了吗？”
“那不一样。”肖念夜淡淡道了句。
上次那枚戒指，他全权交给刑岩去办，拿回来都没仔细看过。
迟婉婉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脸颊红着，却没再推脱。
导购见两人走进，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两位是挑选婚戒吗？”
“嗯。”迟婉婉轻声点头。
导购立即挑了几对，开始为两人介绍。
话语声停止后，肖念夜轻轻垂眸：“喜欢吗？”
迟婉婉抿了下唇，展柜里的戒指的确漂亮，可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她总觉得不是她心中想要的。
肖念夜见她不语，握住她的指尖道：“若是不喜欢，就换个地方看？”
迟婉婉正想点头，导购突然又想起什么。
“夜少，迟小姐，稍等一下。”她说，“我突然想起，有一款戒指，大概很适合二位。”
很快，导购将另外一对戒指取了过来。
她笑着说：“婚戒的设计师前不久刚刚宣布退圈，这一对，便是他最得意的闭关之作，名为——余生。”
迟婉婉的心尖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大片纷杂的回忆而至，最后定格在肖念夜清冷的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