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几人说了会话,崔氏母女很快便道别离开。
车辆驶出沈家院落,崔雨欣脸上的神色寸寸阴沉下来。
几日前,她曾暗中给姚惜柔打过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甚至她派人去打听榕城那边的情况,所有的线索都被锁的密不透风。
那时她便觉得,事情恐怕败露了。
但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姚惜柔真的得手了,那她岂不是兵不血刃,就能让沈安情这辈子翻不了身?
届时,哪怕姚惜柔因此被捕入狱,也与她毫无关联。
只可惜,如今沈安情平安回来,姚惜柔和齐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情况比她想象的要糟糕。
想到这,崔雨欣心中愈发觉得不甘。
沈安情这个贱人,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这种事情都躲得过。
不过除却不甘,她心里还有一丝忧虑忐忑。
姚惜柔和齐越被抓,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齐越那个蠢货她不担心,她只害怕姚惜柔会破罐子破摔,把她也给供出来。
虽说没有证据,但那也等同于彻底得罪了沈安情,她目前还不想明着跟沈家撕破脸皮。
但既然沈安情回来,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那姚惜柔就应该不曾出卖她才对。
想到这,崔雨欣心思稍稍安定了下。
这时,崔夫人在一旁唤了两句:“雨欣,雨欣?”
“啊,怎么了妈?”
崔夫人皱眉:“刚才上了车,你就一直在发呆,这是想什么呢?”
“没什么。”崔雨欣不愿多说,随口搪塞了句。
崔夫人盯了她两眼,声线压低:“雨欣,你是不是……心里还一直放不下?”
崔雨欣咬唇:“妈,您不是知道吗?又何必多问我?况且……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放就能放的……总之我的事情,您别管。”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是怕你做出糊涂事来。”崔夫人道,“你这性子这么倔,我……”
“妈,您刚才在沈家也听见了,沈夫人说,他们夫妻从不打算干涉沈安情的私人生活,只要她喜欢就好。您知道我当时听了是什么感受吗?什么时候,您也能尊重一下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