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怕被人笑话?”李婶笑了起来,一时兴奋,都忘记了手上有泥,直往她手上拍。
“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在你家做活的,常往家里送肉。还有那些去给你帮忙的娃,提着长条的肉就满村喊,就连喜妹儿家的二娃有了肉吃,身体都渐好了。”
“因着你这丫头,咱村子做饭都飘起了肉香,她们挨得住?早些天,有好几个就找我打听,问你那还雇人不。”
悦瑶大至算了下,与李婶便一拍即合。把两娃托付给村长,随着李婶出了门。
“叔,那是鹿肉,您老可别吃太多,上火!”
和李婶往村里走上这么一趟,就定下来一十三人,还有许多被思想禁锢的寡妇们,将她们拒之门外。不过种地人手也够了,悦瑶并不强求。
送了李婶回家,将两娃接上,母子三人回家的路上喜笑颜欢。
黄昏时,南宫越回来了。一身蓝色锦缎长衫,青丝半束,举手投足间竟显清冷高贵之姿。
悦瑶片刻失神,南宫越面色一沉,从怀里拿出几张地契和一钱袋子塞进她手里,转身去了西厢房。
再出来时,南宫越已换了粗布麻衣,就连头发都松散下来,将那张美得摄人心魄的面容藏于青丝之下。
悦瑶不免嘀咕,他嫌自己长得俊若人注目,这扮成鬼不也同样若人注目?
“你若不是定着今必买,能省下不少银子。”南宫越道。
悦瑶偷笑打趣:“咋?你还想让那闹鼠患?”
原不过是打趣的话,说完却见着南宫越身体一僵。
“你知道?”冷咧的气息,几乎是一瞬间弥漫。
悦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逃。可脚却不听使唤。直到南宫越背过身去,不再直视她,悦瑶才寻回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你打算如何?”他问。
“卖土。”她答。
南宫越如同石像般,楞在原地。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明明问她是否会拿他这颗人头去换千金,她答之卖土!只是这卖土,是什么意思?
然而南宫越并没有想到,悦瑶说的是……大实话!
她真的是卖土!
于是!十天后悦瑶在边临县的四家店铺,同时开张!十平左右的空旷屋子里,一半展示着新鲜出土的蔬菜,叶绿杆肥,水足味甜。
另一半却用木箱子陈列着一排灰色颗粒的神奇物品。
没有浮夸的揭匾仪式,悦瑶只在自家牌匾上写了两个字:沃土!
围观的人群,异常安静,识字的,眉头高拧如山,不识字的只能眺望店铺,不敢提足前行。
“这卖的啥?”有人问。
“牌匾不是写了,人卖的土!”有人答。
然后,周围听到的人,都会用一种无法解读的怪异目光,齐齐看向那人。
毕竟这边临县城,也不是啥小县城,来这经商的人不计其数,什么稀罕物没见过?别说北遥境内的,就连外邦的琉璃、牛黄,边临县可都有人卖过。
唯独这土嘛!众人皆摇头道:“这掌柜的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