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东毅是个厉害的,尤其是与人来往的事上,可谓是,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
此前悦瑶就从李泰口中听闻过这个,眼下,还是头一回见到。
只见这徐刘氏一身翠绿留仙裙,腰间是金线勾绣的罗带,配以耀眼的金华簪,对比悦瑶一身素蓝罗裙,与普通不过的珠花簪,已不是华丽二安可以形容。
刘香琴今天随着自己这县令表兄前来赴宴,就是想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整垮了薛家不说,还使芸儿撞碑而亡,一尸两命!
然则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普通不过平常女子,竟将自家那风华正茂的女儿,给活活逼死。
要知道,悦氏在薛家后宅,完全就不是芸儿的对手。为何被薛家休弃了,反倒变厉害了!不仅如今家大业大,还教养出三案首!
而县令刘大人,目光也落在悦瑶身上。他怀疑此女不是边临县悦氏!他可是打探过的,悦氏几乎拥有大半个小于村,少说近是近千亩地!
加之与聚香阁生意往来顺遂,说悦氏日近斗金都不为过。怎么在穿得这幅寒酸样?
片刻的沉默过后,东毅将众人一一介绍。
不得不说,东毅在桌上,如鱼得水,主位上的刘大人被他逗得喜笑颜开。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徐刘氏,都不时露出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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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无人提起聚香阁中毒一事,仿佛久别好友重聚,几人把酒言欢。
事毕,入了东宅,凤宁方才开口道:“瑶儿觉得可有蹊跷?”
“凤大公子可有对策?”要说蹊跷,这中间的蹊跷可就多了去了。何止那忽然出现的徐刘氏!
“回到院中,我们详谈。”
悦瑶不似以往言拒绝,而是随凤宁入了别院。东毅差人摆了些点心和酒水,便寻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许久没有同桌的二人,再次围坐于桌前。
凤宁起身斟酒,悦瑶拒绝道:“酒便罢了,咱们说说正事吧!看来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倒是叫你受了鱼池之殃。不知凤大公子可有良策?”
“有,就怕瑶儿听了不悦。”
“凤大公子,莫不是想叫我偃旗息鼓?”
凤宁点头道:“眼下看似只有徐刘氏一人为梗,然徐家背后,盘枝错节甚多,稍有不是,有可能引来更多的针对。眼下若是谈得好了,不过赔些银子也就罢了。咱们还没和徐家撕开脸面,她徐刘氏不过后宅妇人,生意场上,也使不出什么手段。”
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悦瑶问:“那依凤公子之见,我该如何偃旗息鼓?”
见到悦瑶松动,凤宁心下大喜,抬手将自己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方道。
“如今徐家针对你,只两点。其一,你的花酿对徐家有了不小的影响。至使徐震光参与其中!其二,你与徐刘氏之间的结,乃是死结,无法得解。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怎会轻易放过你?然,一深宅妇人,若无花酿,她又何以为借口?”
“若你关了酒坊,居于深宅之中,任她徐刘氏闹翻了天去,也使不出手段来!”
悦瑶细品着话里的意味,呢喃道:“居于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