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王世熏胀红了脸。
原本他今日带着打手过来,是想收拾一下悦氏的。可悦氏身旁那个气势凌厉的男人,绝对不简单!自己带来的这些家仆,连个练家子都算不上。
本就在县学丢了脸,他可不想再将脸丢到大街上来!比起与悦氏硬碰硬,不如将徐家当他的打手。
“就是,爹爹,咱这么多人,怕她干啥?”王柄承两手捧着自己的肿胀到扭曲的脸,刚才他想笑来着,可嘴角一动,脸上就痛得不行。
王世熏面色一沉,手扬起来,咱得王柄承惊呼着躲到自家娘身后。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还敢说?你以为悦滋钰那个小砸碎的身手怎么来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打今儿起,给老子好好闭门思过!别顶着你这张被人揍过的脸到处串!丢人!”
王夫人也是有些小心思的,连忙将王世熏的话接了过来。
“老爷!您不是和徐家老爷交往甚好吗?不如您添把火,让那悦氏见识一下,这天底下哪是个妇人能闯的!”
王世熏脸上的怒气消失不见,眼里有着几分赞赏之意的看向自家夫人。大手一挥,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开了县学大门。
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因着允文的离去,小于村蒙学便闭门歇学了。今日既然来了县城,正好可以试着重新给蒙学寻个先生。
坐于马车上,悦瑶将当初拜访过的那些蒙学先生,于脑中过了个遍,皆觉得不甚如意。唯有一位,是她拜访了两次,因先生重病而不得见的。
今日正好可去拜访一下,希望这位老先生能有文大儒那般的大胸怀,不介意为女子授学才好。
如今的悦瑶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被人唾弃的弃妇,不仅以女子之身,挤入商行,有产有业!小于村蒙学一举得中十八秀才公之事,也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蒙学,于边临县名噪一时。
被悦瑶拜访的老先生一听来意,即刻就答应了下来。唯一的要求,便是入蒙学的学子不论男女,必须由他亲自考核过后,方才能入学。
虽不知先生用意,悦瑶却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二人谈话间,只觉这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是有独特见解的。
尤其是女子入学这件事上,老先生居然也是赞同的。只道,学问乃让人名事知理,并非只为考学为官入仕途。生而为人,皆可读书明理!
此话一出,二人一拍即合,老先生也承诺三日后,便可入小于村授学。悦瑶也将接老先生入村之事,交给了南宫越,以表示对老先生的尊重。
凤宅
凤宁已经重病十日之久,东毅守于床前,看着日渐消瘦的人儿,心头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凤仙儿推门而入,身后的丫鬟门将汤盅和几道清淡的菜,摆放于桌上。
“毅哥哥,你且来吃些。”凤仙儿盛了碗汤,坐于床前,唤醒了凤宁,细心的将汤一勺一勺喂进凤宁嘴里。
不过饮了三勺,凤宁就将凤仙儿手中的勺子推开了。
东毅啪的一声,将手中筷子拍到桌上:“凤宁,你何必要这样?以往那志在必得的气势呢?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那仙人般的心思呢?怎就因个妇人,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毅哥哥!你快少说两句,哥哥还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