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人回禀刘行涣的,徐了一字不差,还将徐震光的怒气,描述得惟妙惟肖。
于是,刘行涣新的命令送入了县衙大牢。
用刑的婆子,一脸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回神,就与传令的衙役确实了好几遍。得到肯定的回答,婆子这才去做事了。
顾忌到刘氏与刘大人的旁枝关系,几人商定,极刑还是不要着急用上的好。算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大牢中的刘香琴看到婆子出现时,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就说嘛,别说自己还有着与刘行涣是表亲的一层关系,就是徐家,也不会放任她在这牢中不管。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昴着头,待婆子开了门,正要挺着腰枝出去,却被两个婆子拧了起来。
“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敢碰我,我会命人砍了你们的脏手!”什么肮脏的人,也敢对她动手动脚?刘香琴怒斥,挣扎着想离这些低层婆子远些。
“哟!还把自己当徐家二奶奶呢?”手中提着钥匙的婆子,淬了一口,发号施令道:“把人拧到刑房去!让徐二奶奶瞧瞧咱们的手段!”
她最恨这些自视甚高的妇人,不就是比她们出生好些?入了大户的门,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到头来,落得不得好死的多了去了。
于是,往日里常用的刑具,她们一个也没落下,统统用到了刘香琴的身上。
痛苦哀嚎的刘香琴,骂完了徐家,骂刘行涣,最后连上刑的三个婆子,都没落下。婆子气得红了眼,手里使足了力道,一鞭一鞭的打在刘香琴身上。
嘴里也按着惯例问刘香琴认不认罪,刘香琴自然不会认罪,三条人命啊!她能认吗?
这一夜,就如于春女受刑的第一晚,刑房的凄厉惨叫,响彻云霄。
次日一早,刘香琴被带上县衙大堂的时候,血淋淋的一身,看得众人傻了眼。尤其是刘婆子,更是明白刘香琴已被徐家抛弃,已经指望不上了。
还没等叫她开口,刘婆子就把出悦家前,悦瑶安排她说的话,着急忙慌的倒了个干净。
当众人听闻刘香琴居然红杏出墙,还将奸夫养在了徐家铺子里做了个掌事,当年刘香琴不易外出,陷害被沉和毒害而死的两位奶奶,都是由刘香琴这个奸夫安排接应的。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对于第二个人证的出现,刘行涣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什么刘婆子昨日没说这么重要的人证?
悦氏……定是送刘婆子来的悦氏一手安排好了的!刘行涣木楞摇头,沉入思绪当中。
不!也许从徐家制假开始,徐家、刘香琴、包括自己在内,都落入了悦氏的盘算?刘行涣猛抽了一口气,太可怕了!
刘香琴心里虽乱,可面上,却纹丝不动。早在刘婆子被掳走时,她就已经给悯郎送去了消息,悯郎也拿了个到县外查账的由头,早就离开了都德县。
只要她一日没有回徐家,悯郎是不可能回来的!她有何可惧!
然而,当悦瑶带着水阿悯出现在县衙大堂时,刘香琴的心在一瞬间跌落到谷底……
尤其是悦瑶当众逞上了水阿悯的自述书,逼得刘行涣连个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刘香琴在那一瞬间,整颗心都碎了。
因为她没有想,这些年来口口声声,说着能为自己付出性命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皮未伤,骨未折的情形下,就将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