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次,悦瑶先是救了许陈氏的女儿,而后又救了许陈氏的儿子。上一世从不信缘分说的悦瑶,忽然觉着,或许还真就是有缘分呢?
于此,便也没多想,反倒是因许陈氏有过与她较为相近的境遇,多出了几分亲近来。
在许陈氏家小坐了半日,天见黑时,随着车队回了悦礼村。回去的路上,悦瑶坐的是于大林赶的车。问了些关于王家洼的事。
原本她早间来时,见着那些不请而来热心帮忙的村民,还想着就近雇上一些劳力。毕竟移栽、种植、照顾,都离不开人。
王家洼的人就坐在小河这边,照顾一河之隔的果园,更为方便。且这两年来,悦礼村除了于王氏母女外,村民们都是纯朴的。
然则今天那出闹剧,倒是提醒了悦瑶。
于大林在悦瑶手下做了两年了,有些话不言明,已经能听出一二分来。更何况做了林子的掌事后,与一些商贾老爷,也多少有了些来往。因此从悦瑶这里,也学了几分精明去。
这不,听着东家问起王家洼的人,他面色一沉点头道:“王家洼与咱以前的小于村还有些不同的,毕竟二十年前,一村的人都烧酒来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生意人。不似咱小于村,近百年来,都是些老实的庄稼汉。除了种地啥也不懂。”
“东家也请放下心来,悦家做活的人,那都是牛婶子、喜妹儿和我,三个人看过的。着实没有文氏那种德行的。如果东家不喜王家洼的人,我也可以在别处去雇几个好的,安排到王家洼来照顾园子。”
悦瑶摇头:“不必。我只是想提醒下大林哥,即使咱们雇王家洼的,也不能雇着文氏一家那样的。”
“唉!东家放心就是。等到园子落成了,我就拖着牛婶和喜妹儿一起来。牛婶是个有阅历的,年轻的时候走得远,见识也广,眼睛毒着咧。”
于大林是个实诚的人,即没在心里对文氏的男人不满,也没那些个有的没的心眼,太过将悦瑶的话往远处想。
第二日一早,于大林和王雨山拖着树苗过来的时候,文氏的男人王林已经在村口等着了。手里提着两坛子酒,见着他们,就将酒塞了过去。
于大林自是不肯收的,只说帮着悦家做活的,东家从来都不会亏待,等到果园落成了,工钱该算还得算。
见着礼送不出去,王林又和王雨山攀上了家常。他两穿开裆裤时,还常在一起戏耍。王雨山本就不胜言词,加之昨日与文氏闹上那么一出,心里与王林生出隔阂,也是自然的。
王林有意磨蹭到于大林与别人走开,才将王雨山扯到了一边说:“山子,你帮哥一回行不?王家洼穷成啥样,你也见着了,你嫂子是个没眼力的,得罪了东家。可是咱两家怎么说也是亲戚,你就替哥说几句好话。成不?”
王雨山在悦家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东家啥脾气,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其实文氏的闹剧算不上啥,王林打着悦家的旗号说事,那才是东家的忌讳。
看在血脉兄弟的份上,王雨山没遮掩都说了出来,王林一听还不乐意了。觉得自己没错,反倒是他王雨山被嫂子打了脸面,故意和他拿乔。
也是巧了,王雨山正找不着借口不与王林纠缠,许陈氏就打这边路过,王雨山便将许陈氏叫住,见这情形,王林这才不再纠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