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州清河县,武氏兄弟曾经居住的房子内。 一个中年汉子被武松揪住衣襟,汉子即将离地的腿明明抖个不停,却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喊: “武二,你可不得行凶蛮闹,这房子是你家大郎卖给我的,我有房契在手里,所有街坊都可作证,就是去了县衙,也是你没理!” 武松面皮放缓了一些,道:“我兄长恁般老实的人,若不出事,怎会将房子卖于你,而且就算卖了房子,也总得有个去处?你说于我,我便放了你!” “你这人怎这般不讲理,武大怕我反悔,拿了钱就走,我若何知道他去了何处?若不是我好心买这房子,让武大盘缠都凑够,如今还在清河受欺——” 汉子情急之下说漏了话,赶紧闭嘴不语,但他这一举动如何瞒得过武松? “快说,是谁欺俺兄长?” 汉子欲言又止,武松挥起拳头,就准备朝这人脸上砸。 “别,别打,我说,我说,你可不得说是我说的” 半刻后,城东街巷,一阵鸡飞狗跳。 “武大虫回来啦,快走啊,快走!” “武二,我只是找大郎讨点汤药费,又不曾动手,你可不能再打我!哎呦,我真不知道啊,别打了,别打了,你找他们,再抓住我不放,他们可就全跑了——” 武松松开手中之人,暴喝一声:“都别跑!” “谁要是敢再跑,可别怪二郎夜里去点你家房子!” “你们都过来!” 一众街坊胆颤心惊地站定,又无意识地聚在一起,似乎想以此驱赶心中对武松的惧怕。 看着畏畏缩缩的众人,武松忽然抱拳,行礼,道:“众位街坊,武二以往年少无知,多有得罪,我这里给你们赔礼了,还请原谅则个。” “我兄长为人实诚,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清河,但既然走了,肯定不会再回来。请你们念在街坊一场,给我一个准信——我兄长究竟去了哪里?武二保证这就去寻我兄长,再让诸位为难!” 街坊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心说出武大郎的去处,却又不敢。 武大郎被赶跑的事,在场的几乎人人有份,而且那矮矬子走的那日可是发了狠话,要让自家兄弟回来寻仇的,谁敢保证武二的保证能做得了数? 武松见众人眼神闪躲,心下猜出事情大概来,知道不揪住几个人,不会有人说实话,再不犹豫,直接大步向前。 众街坊顿时慌了,想逃,又怕武松真回点自家房子,正惊叫间,忽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武二,我知道你兄长在哪里!” 武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娘扶着不远处街道旁的大树在喘气,兴许是刚跑了一截路,小娘俏脸满是绯红,纤细的腰肢与一旁粗大的树干形成鲜明对比,粗布衣衫也难遮住的上围随着喘息起伏。 不待武松开口,远处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还跑!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贱婢!” 那小娘顾不得许多,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武松的胳膊,道:“带我走,我就说于你!” 徐泽在明州待了三日,实地考察了三家船厂,对这个时代造船业的兴旺发达了有了直观的认识。 明州情报点早已经在王四的主持下运行起来,但要组建一整支“独立”海商队,光靠王四和郑天寿两个骨干还是太单薄,徐泽让王英留下来协助王四。 王英跑大车多年,结交三教九流有一手,经过女直之行的考验,已经勉强可用了,现在正式用人之际,不能太讲究。 而王四如今办事老辣,加上明州这边的办事机构由其一手搭建,就算王英有什么不良企图,他也能轻易收拾,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徐泽则带着李逵c安道全返回江宁府,准备取了安道全的家眷后,再一起北上。 安道全行事无拘,年少时分流浪荡,留恋花丛;其后为精医道,又常行于山林。其妻刘氏独守空房多年已经习惯,不敢有丝毫怨言。 当日徐泽招揽,安道全说走就走,一去近十日,不得良人音讯,刘氏正在家彷徨之时,忽见安道全返家,喜出望外,准备收拾锅碗,为丈夫准备饮食洗尘。 “莫要忙碌了,如今我已得官人赏识,有了正事,赶紧收拾行李,随我一起走,房子交你兄弟变卖,日后把钱给我就行。” 良人才回家又要走,但好歹带上自己了,刘氏不敢问具体情况,赶紧回房收拾细软。 忽听到自家屋子后面有男子哭泣之声,安道全不解,问刘氏:“何人在我家屋后哭泣?” “是一个江州的艄公,母亲得了背疾,四处求医不得,听人指点,今日来到江宁寻良人,奴家不知良人去处,不敢乱指点。” “那人母亲病重,不能再拖,刚才又来了一遍家里,知良人还未回,就奴家一个妇人在,他不敢纠缠,许是想到伤心处,才躲在屋后哭。” 安道全暗想,别人治不好的背疾对自己来说的确不算难事,但江州与江宁隔着两路近千里,来回颇耗时日不说,对方又是一个艄公,能有几多钱?为他迟早还得死的老娘治病,哪有跟着徐太尉谋富贵重要?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一nclick/di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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