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出虎水完颜部,近支和附庸部族的勃极烈纷纷赶到,传令的勇士们快马穿梭,大战将起的肃杀氛围越来越浓。 奉命前往宁江州“索要阿疏”的使者完颜仆聒剌匆匆返回,向正在和各部勃极烈商议的完颜阿骨打大声禀报:“都勃极烈,辽人征发的兵力太多,我数不过来,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目。” 有几个勃极烈面露惊恐,完颜阿骨打看在眼里,只当没见,斥责仆聒剌道:“混账!他们才刚刚开始调动军队,哪里能突然聚集这么多人?” 又朝另一人使眼色道:“胡沙补,你再去宁江州——接着索要叛徒阿疏!” “是!” 几日后,剌离水东,完颜阿骨打正带着一众勃极烈现地勘察地形。 前往宁江州打探的胡沙补回报:“契丹人已经在调兵,但还没有完成集结,城里只有四院统军司c宁江州原本驻军以及渤海军,加起来才八百人。” “老家伙萧乌纳亲自接见了我,故意让他孙子披甲站在一旁,吓唬我说‘都说你们要反,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回来的路上,我又碰到来增援的渤海军,他们根本不相信会打仗,还半开玩笑地问我‘听说女直人准备造反,该不会是你们这一部吧’?” 完颜阿骨打转身,对众勃极烈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辽人知道我们将要举兵的消息,生气了,调集了‘这么多’的军队,防备我们去打他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哈哈哈——” “猎熊就要在熊被激怒之前将它打残,犹犹豫豫只会受伤。我准备马上起兵,你们敢不敢追随我?” “敢!” 完颜阿骨打霍然起身,宣布军令—— “婆卢火,你去征集移懒路迪古乃的部族勇士。四天内,务必返回。” “是!” “斡鲁古c阿鲁,你们去安抚斡忽c急赛两路辽籍女直(熟女直)。” “是!” “实不迭,你去完睹路达卢古部,抓捕辽国障鹰官。” “是!” “其余人,各统本部兵马,六天内,到这里会合。” “是!” 打仗和准备打仗是检验部属能力与忠诚的最好试金石。 仅仅三天时间后,相隔并不近的近支亲族——七水完颜部便全族动员,凑齐了四百勇士,在勃堇兼勃极烈完颜娄室的率领下,一路强行军赶到剌离水。 而紧邻的完睹路达鲁古部,在老实交出了辽国障鹰官辞列后,该部勃堇达鲁古实里馆却又耍滑头,派人来询问完颜阿骨打:“听说你要举兵伐辽,我部究竟该服从谁?” 阿骨打没给这个妄图两边押注的邻居好脸色,直截了当地讲:“我完颜部兵虽少,但都是祖父乌古乃时就留下精锐,这些年东征西讨,战无不胜,你们和我部紧邻,本来就应当跟随我,有什么好问的?实在惧怕辽人,你们自己前去投奔他们就是!” 待第四日,甲胄不齐的达鲁古部匆匆赶到剌离水,完颜阿骨打却没有再责怪实里馆,甚至还拨付了两领铁甲给他。 第五日,被寄予厚望,安排去移懒路迪古乃部征兵的婆卢火却姗姗来迟。 完颜阿骨打坐在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引兵而来的婆卢火。 “婆卢火,召兵前,我许你几天返回?” 婆卢火脸上的笑容僵住,艰难答道:“四天。” “什么原因?” “我喝多——不,没原因,事情没办好,我甘愿受罚!” “征兵失期,该怎样处置?” “杖责。” “好!开始吧!” 当着自己才征召的族兵面前,婆卢火脱下皮裤,一声不吭地被杖责至皮开肉绽。 见此情形,几个先来的勃极烈们再不敢诈唬,如达鲁古实里馆之类暗自存了捡便宜心思的家伙更是噤若寒蝉,赶紧收起那点小心思。 九月初十,响应征召的生女直诸部兵马会于剌离水畔。 各部所有战兵加奴隶仆从,一共有二千五百人。 完颜阿骨打斩马祭天,正式宣布起兵。 高台上,完颜阿骨打没有麻烦本该主持这种仪式的部族祭司,亲自撒下马血酒,祭告天地和诸神灵。 “诸神灵及先祖之魂在上,我女直人世事辽国,恪守职责,按期缴纳贡物,多次帮他们平定叛乱。” “但,辽国君昏臣聩,有功不赏,而侵侮有加,奴役我们的族人,庇护我们的叛徒!” “今日,我们便要兴义师,起大兵,问罪于辽,请诸神灵共鉴,请先祖之魂护佑!” 祭祀完毕,完颜阿骨打转身,走到高台边缘,命人将前番杖责婆卢火的带血梃杖交于各勃极烈传视,对众部兵允诺—— “此战,有进无退!” “望你们同心戮力,有功者,奴隶仆从转为平民,平民进为官,已有官身的,按功劳大小再晋升。” “若违备誓言,身死梃下,家小无赦!” 宁江州城头,萧乌纳看着城下奔驰呼啸,耀武扬威的女直叛军,一言不发,身后,耶律谢十c大药师奴等将领一再请战。 “谢十,城下有多少人?” 领兵多年的萧乌纳当然一眼就能看出下面的人数,但还是很冷静地问出这个问题。 耶律谢十肯定答道:“最多不过五百!” “女直人如果动员一半的部族,能够征召多少兵马?” “啊!属下鲁莽!” “
再派信使到庆——” “小心!” 趁着城头之人说话分心的时机,城下耀武的女直人骑兵突然射出一箭,只奔萧乌纳面门而来。 “哼!” 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一nclick/di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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