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能死在海里,就不应该再快速的死去,
至少,要用自己的死,做点什么。
昏昏沉沉中,马政又想到了当初与徐泽初次见面的情形,
当初就觉得这位小兄弟的不凡,处处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气质,
时至今日,自己还是看不懂
徐泽带着安道全走进监牢中时,马政正好再次昏迷,
两个牢卒急忙上前,准备给马政灌糖水,
徐泽摆摆手,吩咐二人出去,送两碗粥过来。
安道全上前,查探马政的脉相和瞳孔,随即,轻轻扶起其人。
糖水入喉,马政悠悠醒转。
“咳!咳!徐,徐泽——真的是你!”
徐泽点点头。
“对,是我!”
马政的脑子瞬间变的清明,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全理顺了。
难怪徐泽一直有恃无恐,难怪他说自己不该趟这浑水。
其人使劲推开安道全手中的碗,挣扎着坐起,面色狰狞。
“你,你勾结了女直人!咳!咳咳!”
“社首没——”
“无拘!让我来吧。”
“是!”
安道全刚开口就被徐泽打断,赶紧起身施礼,退了出去。
马政刚才用力过大,脑袋一阵晕眩,好不容易才稳住没倒,
人已经冷静了些许,但看着徐泽的眼神仍是冰冷。
“你没说错!”
迎着马政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徐泽不在意地道:
“我的确和女直人结成了同盟,嗯,可以算是勾结吧。”
徐泽如此干脆地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让马政有些愣了。
“不相信么?”
徐泽满不在乎地道:“若是几年前,我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跟女直人结盟。”
马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认识的徐泽不会这么简单。
“为什么?”
“大宋这帮装神弄鬼的狗屁君臣把天下祸害成什么样了,还需要为什么?”
绝食的虚弱状态降低了马政思考能力,其人已经分不清那个才是真实的徐泽,吼道:
“那也不能忘记祖宗!勾结这些贪心不足的蛮夷!”
啪——啪——啪——
徐泽击掌赞道:“好一个忠肝义胆的武义大夫!那你两次渡海,又是为何而来?”
“我——”
马政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嗫嚅道:“朝廷,朝廷——”
“我勾结贪心不足的女直人就是忘记祖宗,朝廷派你来,就不是?哈哈哈——”
自知说不过徐泽,马政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只是对方却没有放过其人的意思。
“怎么,你以为这样死了就能做个忠臣,就不用承担勾结女直人灭亡大宋的责任?”
“你!”
马政怒从心头起,扭过头,
骂道:“你这贼子!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做引狼入室的事!”
徐泽不怒反喜,揶揄道:“哈哈,好,骂得好!没想到大宋养士百余年,居然还能养出一个忠心不二的武夫!”
马政也豁出去了,接着骂。
“你不用激我!老子就是一个拿钱办差的粗鄙武夫,朝廷要联金灭辽,恢复汉唐故土,我当然要从中奔走,但要是有人引狼入室,老子管他是谁,照样骂他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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