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任平生不禁深深打了个寒颤无尽楼真的是在做这些事情吗?看来他还需要再去一次魇境才能发现更多。
可是现在他已经引起无尽楼的注意了那几个长老倒是不打紧他随随便便就应付了可若真是触及到了无尽楼的秘密引起无尽楼高层的注意到时候他会不会平白给自己带来一身麻烦?
这一点他现在也要考虑毕竟他还没有突破无名玄功的三变期还没有那个自信能凭一己之力独抗整个无尽楼。
现在他唯一的倚仗就是他的梦境他梦境里的那个白发女子曾经是他的恐惧梦魇现在仿佛反倒成了他的庇护。
因为他相信那个白发女子是无敌的就算无尽楼动用全部的魇师也绝对无法战胜他梦境里的那个白发女子。
想到这一点任平生稍微安心了一些。
但也更加不能让人知晓他梦境里的白发女子了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再轻易动用。
片刻后他从面前一堆梦魇石里面拿出最大的一枚这枚梦魇石是那天他从那个人手里得到的。
这枚梦魇石里面有着一个恐怖的大魔是他现在手里最强的一枚梦魇石有了这枚梦魇石他再去魇境会更加顺利被人攻击的时候也可以直接以这枚梦魇石反击无须再动用他自己的梦境了。
那个人梦魇里的大魔其实已经很厉害了只是不幸遇见了他梦里的白发女子而已。
……
半个多月后魇境又能重新进入了任平生再一次混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除了打探无尽之心的消息同时也暗暗得知在魇境里面原来也有着一个禁地被称作“魇境之眼”。
据说通过魇境之眼可以窥探其他所有人的梦境这样一来他就能知道现在无尽楼已经搜集到了多少人的梦魇。
但是魇境之眼并不好去到即使不被设为禁地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去到那里面。
任平生一路往魇境的深处去传闻魇境之眼就在魇境的最深处被一层黑色的迷雾所笼罩着。
凡是贸然进入迷雾中的人都很容易迷失在里面永远被困在魇境出不来。
任平生必须十分的谨慎一来避免被无尽楼的人发现二来也要避免迷失其中。
就这么过去了不知多久魇境里面一片黑白没有昼夜之分他也不知道进来有多少天了现在附近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应该是进入魇境的深处了。
越往前走任平生越有一种迷失其中的感觉前方渐渐起了一层迷雾有种孤独的恐惧感向他侵来。
若是其他人到了这里哪怕是已经踏入魇师之列的人大概也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
再继续往前仿佛无尽的深渊进入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恐惧层层侵袭而来任平生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他已经慢慢失去了方向。魇境里面本就十分诡异现在周围的一切看上去更加抽象了甚至一些山峰树木都已经在视线下扭曲不断变幻着形状。
如同妖魔一样挥舞着爪牙。
“滴……”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滴了下去任平生终于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仿佛已经走到了森林的深处。
周围没有了任何生息不见任何人来过的踪迹只有一股似夜色蔓延的恐惧不断向他侵蚀而来和冷风一起发出空洞而又诡异的声音。
“滴……”
又一滴冷汗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股黑色的迷雾果然与他前些天探知的一样魇境之眼的外面笼罩着一层深深的黑色迷雾。
只有进入这迷雾中才能找到魇境之眼所在但也可能会迷失其中。
任平生犹豫了片刻但终于还是往那黑色迷雾里走了去也许在魇境之眼他能窥知一些无尽楼这些年的秘密。
若是找到了与禁忌有关的事情那么这个险就是值得去冒的。
在迷雾中穿行无疑更加令人恐惧数丈之外便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越往里走任平生心跳越快不久之后他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尸骨大概是很久前迷失在这片黑雾中的人。
“真可怜只需要再往前走一点点就能走出这片迷雾了。”
任平生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骨两指一并往尸骨上打出一个记号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难怪无尽楼要把这里设为禁地就算不为别的光是进来之后容易迷失这一点无尽楼也不会让人轻易进来。
就这么在迷雾中走了不知多久也许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天……十天任平生感觉有些口渴再往前走了一会儿身上更加乏力。
就在他以为走不出这片迷雾了时忽然间哪里隐隐有笛声传来。
“玉京?”
这笛声与昔日好友白玉京的笛声好像任平生立刻想起了那天出现在无尽楼的白衣人。
笛声是从哪里传来为何他能够听见?
就在这时笼罩周围的浓雾竟然开始散了任平生顺着笛声的方向往前行了数十步看见了一口坐落在树下的枯井。
那树早已经枯萎了上面附着了一层黑色的藤蔓而笛声竟然是从树下的古井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