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先和米大夫打了声招呼,几人这才朝着后院走去。
孟小叔正在喝药一大碗黑漆漆的苦药舒予站在门口都能闻到那味儿。
陶氏这几日也在喝药因此一闻到就感觉自己嘴巴也在发苦眼睛都变得酸涩起来。
她进了门孟小叔就抬起头来让随从将喝完了的碗先拿出去随后才对着舒予颔了颔首看向陶氏“我听阿奇说这几日病了?”
“嗯大夫说忧虑过度情绪起伏过大。”陶氏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的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又在桌子上拿了杯子倒了杯茶喂他“喝点水压压苦味。”
孟小叔沉默片刻犹豫了一瞬,还是低头喝了两口。
随即说道“你不用忧虑太多事已至此,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管你怎么选择对于你来说有些关系都不会改变。”
他的语气相对于那日和缓许多陶氏突然鼻尖发酸眼眶红彤彤的。
她点点头抽了抽鼻子“我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我好像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糟糕了弟弟死了儿女不亲夫君也到了跟我和离的地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渐渐的想明白了我好像一直没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话说得有些沉重又深刻就连舒予都有些讶异没想到陶氏这两天会将问题想得这么深。
孟小叔和孟涵也很意外。
见到他们脸上露出惊诧的目光陶氏不由苦笑“我们成亲都快要二十年了早就跟娘家是两个家。我现在最亲的人应该是你是阿奇和阿涵。以前阿涵总说我不知道是谁的娘明明生养了她却处处站在陶琴那边那时我觉得她在无理取闹现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