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回厅堂,谢傅坐着,没一会儿,身体摇摇晃晃就倒地睡去。
初月见了一笑,明明又困又累,却还一直强撑着,心中喃喃,我会陪你到死的那一刻,只愿你不要太伤心,我会心疼的。
隔日一大早,崔夫人来到厅堂,才知道这李大人昨晚竟在这厅堂卧地而睡,身上连披条薄被都没有。
这叫醒也不好叫醒,抬也抬不动,正要匆匆去取被,刚到门口就撞上李夫人。
崔夫人直接责问道:“你怎么当妻子的?让他这般睡着,连条被子都没盖上。”
初月笑了笑,没有解释,她昨晚是搂着傅睡的。
崔夫人见初月反应冷淡,直接责问:“你是他妻子吗?”
“我是他师傅。”初月淡淡开口,不知道为何突然戳破和谢傅的真实关系。
崔夫人闻言一怔,虽然已经有所怀疑,亲耳听来,心中还是惊讶。
初月问:“你想当他妻子吗?”
崔夫人脸上顿时变色,对方这话已经不仅仅是羞辱,简直不可理喻!终究涵养过人,没有像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冷声道:“你说这话不荒唐吗?”
初月轻道:“只可惜我想我这徒儿没人疼,我想照顾他,反而一直他来照顾我,却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徒弟了。”
初月说着停了一下,目光端视崔夫人,继续道:“他这么好,这么惹人疼,终究有人代替我来疼他照顾他,可我还总是放心不好。”
崔夫人冷道:“你是他师傅,这话倒
说的像个妻子。”
初月笑了笑,看着崔夫人的目光由端视变成凝视,“他当个丈夫还是挺暖人的,不是吗?”
崔夫人目光瞥向厅堂内还熟睡的李大人,冷笑道:“你放心,他铁定不愁没有女人。”
谢傅醒来,本要回到书房,那群孩子竟缠着他,要他教昨日唱的那首曲子。
教着唱着,一天就过去了。
马府。
马作都一早醒来,就让下人准备热水沐浴。
自从那天早上被那李大人喷了那一口,他是忐忑不安啊,回到府邸就立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掉,包括内衣和鞋子,能扔的东西都扔掉,一概不留,立即又洗了个澡。
这几天一日三餐之后都要洗个澡,有病没病,抽空就多吃几碗药预防预防。
马作都还没活够,正是安享天年的岁数,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像他这年纪,一旦真的染上霍乱,九死一生。
沐浴一番之后,马作都神采奕奕的吃着早餐,叶一全走了进来,奉上一封书函,“老爷,送信的人回来了,这是回信。”
马作都揭缄打开书信,阅读起来,脸上慢慢变得铁青起来,信中说查无李少铭此人,这无锡县县令一职目前还是空置的。
马作都怒拍桌子,简直胆大包天啊,胆大包天啊!假装县令也就算了,老老实实捞点好处走人就是,居然还敢在四大家族和他头上开刀。
简直马作都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假县令,最可恨的这个假县令还将他耍的团团转。
一怒之后,马作都恢复平常,冷哼一声:“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不知死活,阿全你速速去请四大家族的人到我府邸。”
叶一全刚转身,马作都又道:“慢着,让吴正先和孙成马上来见我。”
叶一全轻轻道:“老爷,你忘了,吴大人两日前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那就让孙成马上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