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说:“白宋,这首诗可是你所作”
白宋继续点头,
倒对方能闹出什么花儿来。
对方一笑:“认了就好这首螃蟹诗和明月几时有出自一人谁人肯信这螃蟹诗不过一首打油诗而已,也就最后一句平生快意无经纬,何惧东海换姜汤稍有可取,很明显是一个诗才普通的人所作,而水调歌头是何等惊艳绝伦,通篇无病,全是经典,与这螃蟹诗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二者能有什么联系”
水调歌头作者本有争议,少部分认为如此千古佳作当是上天才有,凡人难以写作,故而对白宋之名有所怀疑。
不过这种怀疑过于牵强,少有人信。
而今日此人所说,联系白宋流传在外的另一首螃蟹诗,两者对比,相差甚远,以此作为否定,根据更为充足。
此说法在民间盛行,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但今日由人当面提出质疑,还是从未有过的稀罕事。
问题一出,所有人都看着,甚至有人都拿出笔来,准备记录,要将今日白宋的话全部记录好了传扬出去。
如今真乃天下文人苦白宋久矣。
一首水调歌头,压得京城文人没有一个人能抬起头。
这首词便是压在所有文人头顶的大山,他们做梦都想打破水调歌头的神话
这首词本不该有作者,它就该是一首上天所赐的佳作,才不至于让所有文人都处在十分尴尬的境地。
众人目光相聚,等着白宋给出解释,但等了许久,白宋依旧吃着螃蟹,根本没有理会。
“白宋,在此装聋作哑就能混过去吗”
白宋抬头看他一眼:“能有什么联系本身就没有什么联系。”
“好,如此就证明水调歌头根本不是你所作”
白宋还是不搭理,觉得没必要跟这样的人浪费唇舌,甚至连给他留下名字的机会都不想给。
马周一听可不乐意了,忙说道:“白公子,你倒是给句话啊此事可不能就此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大大的不好”
马周心急,是因今日请来见太子,冲的就是他写下了水调歌头,如果被人说这首词不是他写的,自己反倒有了个欺瞒太子的罪名。
白宋看看四周,看到面前几人都不怀好意,心里突生了不爽,遂放下螃蟹,认真地打量了此人一眼:“你谁啊”
“韩忠,春闱头榜。”
“没听过。”
“哼在座各位都是京城名士,受太子之约来此赏菊,可不是你这样靠着一首诗词就名噪一时的空乏之辈。而且,到现在都还说不清楚那首词是不是你的作品只怕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既然你们都不信是我写的,那你们就把水调歌头当作自己所作,且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自称其作者”
这个问题,早在半月之前白宋就有过答复
不相信是白宋写的
那好
词作就摆在世人面前,倒谁敢公然宣称水调歌头是他的作品
此作无人敢佩,高傲如陆遥都不敢将词作占为己有,何况眼前这几人。
“谁敢自称是水调歌头的作者你们大可以站出来,我白宋今日之后第一个在外帮你们宣传,你们这些的名士,谁敢说一声是我写的”
白宋忽然发力,言语严肃,瞪着众人竟是让那自称韩忠者震得后退了两步。
其余人等也是低头不语,无人敢答。
这首水调歌头,除了白宋,天下无人敢认领。
就算现在外界任有无数怀疑,但这首词的作者换做任何一人,必将引来天下人共同的声讨,就眼前几人,就算白宋说水调歌头是他们所作,天下也无人相信
“怎么全都哑巴了”白宋冷笑着看着几人。
几人无感应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人悄悄坐下,拿起了螃蟹的吃着,心不在焉。
白宋再看那韩忠,反问一句:“想听我的解释我解释个屁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一声之后,从水榭里面传来了单调又轻柔的掌声。
“好一个爱信不信白公子真乃与众不同之人呐”
从水榭里面出来一位华贵宫装的女子,满带金银玉石,承托其高贵典雅的姿容,带着一股浓烈的妩媚气息,又是高贵和成熟。
白宋尚未反应过来,身后马周赶紧拉了他一把,然后低身行礼:“参见丹阳公主。”
丹阳公主
白宋一边行礼,一边思索,却是想不出这位丹阳公主的来路。
只是方才一个照面,感觉这位丹阳公主年纪比汝南公主大了不少,应有个三十出头了。
“丹阳公主怎么没听过”
“嘘你少说两句,此乃皇上的妹妹”
“哦。”
白宋恍然,是说跟李向南不对路,原来是上一辈的公主。
“白宋,本宫听过你的名字,读过你的水调歌头,还知道你在朝堂上惹恼了皇帝哥哥,但这都不重要,本宫喜欢你,与本宫同坐,本宫有些诗词理论要与你讨教。还有你们,都一道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白天临时有事,第三更没写出来,今天肯定有三更,抱歉抱歉。看在白宋又要装逼了的份儿上,不要太计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