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者声音很大,茶社之中尽皆听得清楚。
永兴学院名声在外,而今年永兴学院的教学内容依旧路人尽知。
永兴学院所学饱受诟病,尤其是在其他学院的传话之中,被各家学院学子当做笑料。
永兴学院又是孤立,学院和学院之间,学生和学生之间,相互的走动都不多。白宋等人根本不清楚自家在外名声不好。
今日听得有人嘲笑,一句话之后,全场众人尽是大声笑话起来。
无论是各家学院的学生,还是不入学派的闲散文人,听过之后都是捧腹。
实在是这永兴学院名气太大,可所学之事实在莫名,自然是保守议论的。
茶社内笑声突起,很快盖过了琴声。
几个同学自当是脸色不好,秦放起身指着众人:“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你们都住口。”
“哈哈哈”邻桌挑事之人笑得更是起劲,“笑则笑尔,你还能管得着谁让你们永兴学院的人不学无术呢以前疑问你们是当木工,后来又当道士,和尚,现在有多出来个养猫的,我也不想嘲笑你们,可我实在憋不住啊”
此话一出,笑声更大,茶社内更为嘈杂。
同桌四人皆是面露不忿,刚才在外说心性淡雅了许多的长孙涣此刻已被激起了怒火,起身就要过去教训教训那口无遮拦的小子。
白宋起身将其拦住:“何必要动手”
“你听他们说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又如何他们嘲笑越多,证明他们心中不忿更多。想来在场的所谓学子,怕是不少都曾参加过永兴学院的入学测验吧一面说着永兴学院的不好,一面却又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入永兴学院。如此两面三刀之人,他们笑笑又有何妨”
白宋言语一出,正是戳中了在场不少人的痛处。
能在这听风文轩来喝茶的,大多是些京城大户人家的公子,或是有些名声的文人。
这些人早在之前无一例外都参加了永兴学院的入学测验。
因为大家都清楚,进入永兴学院就等于半只脚踏入了官场,即便什么都不学,前途也比在其他学院苦修来得好。
可是永兴学院名额太少,这些人没有考上都是懊悔不已。
他们现在拜入其他学院之下,日日苦读诗书,勤奋刻苦,倒头来还不如永兴学院的学生雕木头听佛道那么未来可期。
试想一下,谁的心里能平衡
今日主动挑事者,还不是心里不忿,故意刁难
所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便是眼前这般了。
白宋一语道破挑事者的心声,对方笑容逐渐凝固,指着白宋:“你你说谁两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