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肯定不行的,柴荣。”卢嘉恭说道,“俺们什么时候找到活计都不知道,你知道要发放生活钱到什么时候而且,如今富余的熟手工匠就有十几个,却不是一笔小开销”
“卢嘉恭说得对,必须遣散,要用的时候再找来,不能花冤枉钱”卢嘉瑞说道,“不过你们可以给他们一个镇或一个村定一个头儿,由他们管同村或同镇的人,往后再找他们做活时,那你们只需找到头儿,其他的人由头儿去找,就不用那么麻烦,也不怕找不到人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柴荣说道。
“大哥,你办法多,再给俺们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再搞些筑造点子,让俺们瑞恭荣多些儿活计做嘛”卢嘉恭说道。
“这有什么办法能想到的,我都跟你们说了你们多出去找啊”卢嘉瑞说道。
“如今有两个工地在做,昨日又接到一个小宅院的活,后边就没有了,本来可以同时开的,怕到时没有工接上,小宅院的工就暂时不开了。”柴荣说道,“大哥跟县衙门里县太爷和官吏们都熟,倒是看看是不是衙门官府有什么需要筑造的”
“官府有什么要筑造的官衙馆舍亭台楼阁好像都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新筑造啊”卢嘉瑞说道。
“唉,大哥别说没有,俺看城中这聊城河上就需要多筑造两座桥这聊城河两边的滨河东街和滨河西街都是热闹街市,店铺林立,两边的大街都被这聊城河分隔开了。四条东西走向的大街由于被聊城河截断了,只有中间安正大街和喜鹊大街有安正大桥和喜鹊大桥连通,北边的金瓦街和南边的牛角街却还断开着,东西不通,从这边街走到那边街要拐很远,多走很多冤枉路,很不方便的。大哥不如跟县令老爷说说,筑造两座桥连起这金瓦东西街和牛角东西街,既是惠民便民德政,也好树树县令老爷在聊城县为官多年的政绩,想必这县令老爷一定乐意的”卢嘉恭呱啦呱啦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卢嘉恭你说得好听,城里的桥你以为说造就能造得啊”柴荣说道,“县里怕还得州里核准,还得有银子支用”
“柴荣你别说,卢嘉恭说的这事倒是有些道道儿,我回头找个机会去跟陶老爷说说,兴许就给咱们县城造两座桥。州里核准是事在人为,只要县里有充分的理由,州里也不会不核准。至于银子嘛,县里还是有的。”卢嘉瑞说道,“不过,工匠暂时还得遣散,不能坐等,能不能说成,就算说成了,什么时候开工也都是个未知之数。”
“俺说了嘛,柴荣你别以为只你会想些赚钱的点子,俺有时也能想到的呢”卢嘉恭得意地说道。
“有想头,有主意都是好事你们不必争吵谁点子多谁点子少,赚了钱,大家都好,赚不到钱,吵也没用。”卢嘉瑞说道,“你们回去找张铉,到建桥的地方实地踏勘测量一下,看看筑造这两座桥各要花费多少银子,先搞个预算。但这事先不要张扬,要保密,跟张铉也不要多说。”
“大哥,俺们明白”卢嘉恭c柴荣应声说道。
说罢,两人退了出去。
卢嘉恭和柴荣刚出去,寇伟来禀报说占宣立来了。卢嘉瑞叫带到到花园书房来。寇伟才转身返出去,这占宣立却已经闪进来了,还带着梅义仁。
“大哥新屋入伙后就没来拜望,今日有些闲淡,就过来看看大哥。大哥新建造出这么多房舍,却也都这等外看宏伟壮观,里边精美雅致,比旧有的还更好”进门作揖毕,占宣立就喊道。
“也就这样,多谢占兄过誉了”卢嘉瑞说道,“今日是那阵风将两位吹了来”
“倒没什么十分正经的事,只是这许久没找大哥吃酒了,今日正好咱们两个碰到一起,就想找大哥哥吃酒去”占宣立说道。
“上次吃酒的广南酒楼,实在太好吃了,真是吃过不忘,还有那登州蜜制葡萄酒,好喝极了,不如咱们再去吃一回看”梅义仁说道。
“那广南酒楼确实不错,菜品很不错,酒就更好了,我还头一次吃了个大醉”卢嘉瑞说道。
“是吗大哥还能吃得大醉了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却从未见过呢”占宣立赶紧说道,“既然大哥也觉得这么好,不妨咱们再去吃他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那日没有醉倒么那酒喝时顺口畅快,后劲真是极大,我回到府里就醉倒,竟呕吐了,我真是头一回吃酒醉到如此地步”卢嘉瑞说完,又问道,“今日你们就只为找我吃酒去”
“当然,久不见大哥了,就想找大哥吃酒谈天找乐子”占宣立说道。
“那也好,就走吧,今日正好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卢嘉瑞说道。
出到门外,占宣立对卢嘉瑞说道
“大哥间壁的宅子里搬来了一位新邻居,叫云永光的,就两口儿,外加一位老太监。这老太监是云永光的叔父,曾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后被委派到福建路做镇守,又因身子不好,恩准告老还乡
,回聊城居住养老。这老太监在宫里和镇守福建路任上积攒得一份好家资,在聊城置办了两所宅子,一所大宅在官马街北边,另一所宅子就是大哥间壁的这座宅院子。他家在城南门外还有一处不小的庄田,怕有一百三四十亩的花淤田。家里的银子c金条c珠宝珍奇就不知有多少了。总之,这云永光颇舍得花银子,手头阔气,喜欢吃酒逛院子寻乐子,我等不如叫上他,往后也好多往来,增加一个财主,多些热闹,反正也不会亏浊了大哥钱银。”
“既然你这样说,就叫上他也罢,有道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也当认识认识的。”卢嘉瑞想一想,说道。
说罢,卢嘉瑞和逢志到马厩去牵马先走,占宣立和梅义仁叫上云永光,后边再走过去。
在广南酒楼的包间,卢嘉瑞第一次见到了云永光,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少年弟子,一张白净脸蛋儿,略显瘦削的身材,手脚好动,浪言浪语,十分的活络,俨然一副纨绔浪荡子弟的派头。
今日照例要了登州蜜制葡萄酒,酒过三巡,便热劲上冲,占宣立撺掇卢嘉瑞叫小优儿来助兴,没等卢嘉瑞首肯,便已经交待酒倌去叫了。卢嘉瑞都不好意思剥他的面颜叫住。
不多两三碗茶功夫,两个小优儿拿着弹唱家伙进来,行礼报名,一个叫楚妍,是理家院子的倡伎,一个叫席香琳,是席家院子的倡伎。两小优儿就开始在席间弹唱曲儿侑酒。几个男人都是喜于宴游狎昵之辈,自是放荡形骸,酒话连篇,言语戏谑。
占宣立虽然撺掇卢嘉瑞叫来小优儿唱曲助兴,兴趣却全不在听唱上,两个小优儿没唱两曲,他便拉了来席上斟酒喂菜,席间便挑逗拉扯,专注小优儿的肌肤身子了。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