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嘉瑞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一位老者正对着自己行酒礼,连忙站起来。这时,站在一旁的柴荣,见卢嘉瑞站起来,就对他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哥,还记得不记得这是俺爹,非要来敬大哥酒,说一来感谢大哥这么多年来提携老弟;二来这么多年不见了,难得相见,近一点,认认脸;三来也是感谢大哥请他老人家来宴饮。”
“嚯,是柴伯伯,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老伯身体青健啊伯母来了没有”卢嘉瑞这时脑门清醒了些,端详一下老者,急忙说道,“长者在上,该当小侄向您老敬酒才是,如何劳动老伯来敬小侄酒呢这岂不是折杀小侄么”
“老朽一家得叨老爷关顾,实在是福分,贱内在里边与夫人女眷们宴饮呢”柴老伯顿一顿,又说道,“记得当年到我家玩耍时,老爷还是个毛头小公子,如今英伟俊逸,还赚下这么一份大家业,后生可畏啊当年老朽就觉得老爷聪明有出息,今日果然。荣儿能跟着老爷做事,老朽也尽可以放心了”
“哪里话柴荣自己能干,小侄有何功何德可称道的”卢嘉瑞说罢,举起酒杯,反主为客,对柴老伯行礼,说道,“来,小侄敬老伯一杯,就祝老伯身体健康,福寿绵长吧”
“哈哈哈好好好本来是老朽来敬老爷酒,倒变成了老爷敬老朽了,那老朽就倚老卖老,愧领了老朽也祝愿老爷家业兴旺,阖家安康”
“多谢老伯祝福小侄也祝愿老伯阖家安康,心想事成”
说罢,卢嘉瑞与柴老伯又干了一杯。干杯毕,卢嘉瑞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
“哦,对了,怎么没见柴荣大哥来还有,记得柴荣还有个小妹妹的,有没有一起来”
“哦,我家老大早就自己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两个了,拖家带口的,还怎么好来搅扰”柴老伯说道,“原来的小妹妹英琅如今已长成大姑娘了,还没出嫁,给她说亲,左右相不中,不愿意出嫁。虽说是姑娘出嫁须听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但俺们两个老儿心疼她,也不好强她出嫁。这次来城里吃老爷除夕酒宴,叫她一同来,她却也不肯来,俺们也就只好作罢,让她到她哥哥家里去一起过节了。”柴老伯说道。
卢嘉瑞听罢,不免叹息两声,也就不说什么了。柴老伯高兴地回自己桌吃酒去。
大伙在热热闹闹中吃吃喝喝,过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正如秋风扫落叶,清泉漫龟田,桌上的美味佳肴已吃得七七八八。实在是菜肴太丰盛之故,尽管大伙放开的吃,依然有余有剩。
酒坛酒瓶空去一大半,宴客厅里已经有不少人醉倒,或伏于案桌,或卧于地上,或靠坐于墙,或坐着对人浪言乱语。
主桌和副桌的豪饮客此时也喝够了,先是卢嘉恭坐凳不稳,瘫倒地上,直接就不醒,睡去了;接着代礼伏案不起;再接着汤家盛也迷糊着伏案不语;梅义仁则跑到墙边去靠墙而坐;柴荣呆坐着,不言不语了。卢嘉瑞虽然一直说够了不能再喝了,而今却是还算清醒的一个。他交待邱福道
“邱福,你让丫头小厮们撤掉桌子酒菜,换上茶点鲜果,叫戏班子开演。”
邱福应喏一声正要去安排,卢嘉瑞又交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醉酒的这些人,有同来能扶回去的就让扶回去,不能扶回去的,就让在这里睡,今夜在这里算是一起守岁好了。晚间你让人给火盘添满炭火,别让人受凉了”
邱福应喏而去,安排丫头小厮们一阵功夫就把饭桌收拾干净,摆上茶壶茶杯,搬来点心鲜果。宴客厅一头的小戏台上,戏就开演了。
家人开始喝茶看戏,而那些醉入梦乡的酒仙们可看不到听不着什么戏曲的曲舞声色,就昏睡中一同守岁到天明了。
过了正月,“瑞丰”独霸聊城县城粮食买卖的日子就到了头。
一日午后,卢嘉瑞正在花园练武,汤家盛跑来禀报,说有五大船稻米运到运河码头,想去拦截买下,却是本城商贾大户秦金旺自家伙计采办督运回来的,目今在卸货运回城里来。
卢嘉瑞一听,觉得有些奇怪。秦金旺这人他知道,也还年轻,接手父亲手上祖传家业,很有钱财,在聊城城里算是一个大家富户。这秦金旺做马匹c毛皮c铁器的买卖,还开有两间客栈,却未见他开有粮铺,也从未做过这档买卖,为何一下间采办这么多粮食呢卢嘉瑞觉得他应该是看到粮食买卖赚钱,想要开粮铺。于是,他吩咐汤家盛密切注意跟进他家的动静,看他如何摆布处置采办的粮食。
不几日,汤家盛来禀报说喜鹊大街西边开了一间粮铺,名号就叫“秦家粮铺”,正是秦金旺开的,就
售卖一样东西稻米,这些售卖的稻米应该就是早些日运来的这五船货物。汤家盛还禀报说,城里还有另外两家粮铺也自己去采办回来了稻米,如今都开卖了。
“他们都卖什么价钱”卢嘉瑞急切地问道。
“秦家粮铺卖三百三十文一斗,另外两家一家卖三百五十文一斗,一家卖三百四十文一斗,他们都比瑞丰四百五十文一斗便宜很多,这两日铺子里的买卖忽然就少了许多了”汤家盛说道,“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咱们瑞丰怕就没买卖好做了”
卢嘉瑞在想对策,汤家盛就着急,又说道
“老爷,要不,瑞丰也将价钱降到跟他们的一样,跟他们拼价钱,我家粮食多,不怕卖不过他们。”
“且住”卢嘉瑞想好了,做了决定一般,对汤家盛说道,“你去把他们几家当家的给约到茶馆去喝茶,我跟他们聊一聊再说。”
“好的。”汤家盛应喏后就出去了。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