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被赶出来后,嫡女乔千喜和庶女乔千羽也退了出来,去前院帮忙。
等人都离开后,屋里仅剩夫妻二人。
自始至终王姿未说一句,因为王茹的事,她面对眼前的人,一句也不想说。
多年来,王茹事事跟在她身边,她从未怀疑过她的异常,可今日爆出来这么大的事,相信郎主定然不信她不不知道。
“身边的人这么多年竟然没看清楚,真是人心隔肚皮啊,你说是吧?虽然这不是你的错。”乔台铭说道。
王姿长叹一口气,苦笑:“我的确不知,你也不用拐弯抹角说什么。”
乔台铭笑了笑,不是嘲笑,更不是惜笑,语气严肃了几分:“对于这事终究要有个处置,看人不准,识人不明,细作都养在身边,可见平日多疏忽这些细节。”
王姿冷着脸,淡然回道:“是啊,和你们待久了,看人身上的对与错挺准,看哪些人身上有无权利可图也仔细,却慢慢看不清人的无奈与不得已,身边人的变化与处境。”
乔台铭神色一沉:“这话在我面前说几句,我就当你是抱怨,你永远记住你是乔氏一族之母,不要和五大家族作对的人有牵连,要忍痛割爱,该舍就舍,拿出之前的果断来。”
王姿眼中模糊,她屈声问:“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比我亲阿父和亲阿母还要重要的人,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乔台铭冷漠的瞥着她:“从你决定嫁给我时,你该清楚,王氏没有你的亲人,你的亲人是贤儿珏儿,还有我,而王茹一个仆妇罢了,五大家族和乔氏族人都在看着你,任何时候都要做出主母该有的样子!”
王姿不想和他吵,她心情真的不好。
看着王姿形神沮丧的样子,乔台铭深出一口气,做了决定:“我已经让三弟和三妹在外面招呼着族人,今年你就让出中馈,好好的在安春院想想,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
候再掌中馈,还有你和老四家的关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和好,年底要祭祖时,再看到你们不和,别怪我无情,不管任何时候乔府上下要齐心,你们三番四次动静闹出这么大动静,整个大梁在看乔府笑话,整个族人在小瞧你,你还是五大家族的一族之母吗?”
王姿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她低声道:“你决定好便好。”
乔台铭睨了眼她,扭过头不想看她,站起身道:“事情这么定了,你好好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便找人去周玥那儿找我。”
说完,什么安慰的话没说,便抬步离开。
王姿目送他,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依然是那么冷酷无情,这些年来从未改变。
也好,左右这些天她累了,来到这个家,还从未休息过,她想好好歇歇。
王姿对外称病了,暂时将中馈让张娴代替,而这次主持族人祭祀的事,也由张娴代替,还有未来一个月内,家族年底的交账,年底的进礼,还有商铺和田地年底清算统统让她暂代。
一时,向芷院的仆妇地位突然升高,各院的婢子仆妇纷纷祝贺向芷院。
突如其来的惊喜,张娴还没弄清楚,就被乔台献拉倒外院招呼族人。
族人见到张娴出来招呼他们,乔谷聪等人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等人乔台铭出来说王姿称病,无法出来迎接,便明白了。
总之,乔府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