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这下萧静醒了,她抬头看了眼门口,门还在被人敲着。
“睡得和死猪一样,快醒醒,醒醒”外面的仆妇喊着。
“哐哐哐”
萧静努力的睁开眼,披上衣裳去开门。
门栓刚被拿下,两个仆妇直接夺门而入,吓得萧静退后好几步才稳住。
外面天还没亮,屋里仅有炕下火星,不足以看清来人,但感觉人不会太少。
后面进来的几个仆妇,个人手里握着灯笼,借着烛光,这下萧静才看清楚后面的人。
先进来的是两仆妇,昨日带她们入住的人,且见她们身穿青色厚褙子,头上的发髻绑着青布,脸大横肉较多,挤得眼睛又小又凶,后面走进来一位,神态严肃,头上银饰压住锥髻,仪容清晰明秀,眼神罡气,此人是乔辛娘。
只见那两位横肉多的仆妇进屋后二话不说,推开萧静,四处搜寻。
转瞬,一位胖仆妇指着地上还未烧完的柴火大声道:“管事的,你看看,这不是咱们丢的干柴,这下找到了,都在两个婢子这儿呢,我就说吧,这两个新来的是贼,趁人不备偷柴火来者。”
萧静身着单薄,加上她们将门打开,冷意加剧,她走到炕前,披上大氅,整理些仪容。
“你看这炕烧的多暖,偷了不少嘛!”另一个仆妇叫道。
乔辛娘看见两人拿着的柴火,瞪着眼问:“这些是你偷的?”
萧静拢了拢外衣,不急不慢的走到乔辛娘身边,福了福礼,解释道:“辛姑姑是这样的,昨晚房屋的褥被不知被谁泼了一盆水,晚上回来时上面结了一层冰,没有办法睡下,这才去厨房拿些干柴来烧火,但是当时姑姑你已经睡下,不敢前去打扰,因此我放了些银钱在灶台上,想着今日晨早过去和姑姑解释,没想到睡得太沉,倒先让姑姑走这一趟了!”
乔辛娘走近屋里,冷着脸,看了眼床上的褥
被,哪里还是三夫人让人准备的被褥,已经被换掉了,而新的被褥却摞成一团在炕上,上面还有些白烟冒着,似有水气出来。
此时,乔若云也从床上坐起来,指着褥被道:“辛姑姑,你看这些全湿透了,不信你摸摸看,这些全被那两个婆子给泼湿了。”
“你说谁弄湿你们被褥的,说清楚些,敢胡乱指我们,小心把你小蹄子的嘴撕烂。”凶恶的仆妇瞪着乔若云喝道。
乔若云吓得不敢吱声,气鼓鼓的坐在炕上。
乔辛娘见乔若云反手指着身后的两仆妇,视线收回,纵然知道这事是真的,昨晚的确有人害她们,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她们得罪的人掌家的三夫人,不过这些不归她管。
她冷脸拾起地上的干柴:“萧静你既然成为了乔府的婢子,那就要守乔府的规矩,我不管你们昨晚被谁泼水弄湿了被褥,但是你们私自拿后厨的干柴,便是有错,有错便要惩罚,我即刻回了三夫人,请她前来处置,至于是送走还是卖掉,我可不管。”
说着扔下干柴,就要带人离开。
萧静连忙上前,陪笑着道:“辛姑姑且慢。”说着她拉住乔辛娘,温声细语道:“姑姑,奴婢两人初来乍到不懂乔府规矩,昨晚实在太晚了,又是大冷的天,实在不忍吵姑姑醒,这才擅作主张想着把铜钱留在灶台上,当做买下这些干柴,姑姑若是觉得铜钱少,那我再多拿些,能否念在我们头一次,请姑姑饶过我们二人,若姑姑还是觉得不妥,便把干柴当做奴婢是借后厨的,傍晚时分便归还给姑姑,不知姑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