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连忙站起来,面对围观的众人高声解释:“乡亲们,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乔氏乔家村的人,我阿父是乔台竞,我家郎君是乔阿生,我们是城外乔家村的村民,不是来捣乱,实在是乔府纵容城外乔家村乔台凤欺压乡邻,搜刮麦粮,抢夺粮税,毒打我的家人啊,我双亲正是因为气不过,找乔府的乔台顺来主持,却被乔台凤找人打的快要死了,乔氏今日宴请各族在乔府吃喝享宴,而我们就该等着他们吗,不是这么欺负自己的族人,乔氏家训没有这么欺负族人的。”
几句话说完后,围观的人群看向乔台铭,乔氏在吃着人血馒头享宴,真的无耻到极点。
乔台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人家躺着三个人,不管他说什么,没有半点说服力。
既然没有可信度,乔台铭便闭口不再说。
他回头看着身边的小厮,大声命道:“去乔台凤带过来,若是反抗直接处死!”
小厮应着:“是!”
说完后,小厮带着几个府兵前去找乔台凤。
等身边的人走后,乔台铭阴狠的双眼看向妇人:“各位街坊,小妇人,我已经让人将乔台凤去带来了,你们还是要待在这儿等?”
妇人退后两步:“郎主,是,我们就在这儿等乔台凤来,我们哪儿也不去!”
乔台铭见妇人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每句话几乎抱着是鱼死网破的心志,便不敢再和她周旋,这种人一着不慎便会如疯狗一样乱闹。
“就算你身体扛得住在这儿等着,你的双亲,以及你的郎君也能扛得住?他们可是病人,躺在冰冷的地上,若是乔台凤来迟了,这三位岂不会被冻死?不如你们先同我进去,等人来了,自会给你们主持这事!”他说。
妇人这下没急着反驳,低下头思虑。
他说的没错,冰天雪地,虽然他们身上有被褥,但是他们太过单薄了,真的御寒很难,更何况二老伤的很重,医家告诉她,就这几天的事。
她犹豫了。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小郎君。
“小妇人,我这里有几件毛皮,可以助你御寒,在下平生最看不得欺人横霸的事,你带着你的家人可要坚持住!”那小郎君说着。
乔台铭瞥了眼那小郎君,且见他身形瘦弱,面貌清秀,一身行头像是走商的人。
又来一个添乱的!
说着小郎君就把身后马车上的几件厚皮草盖在了三个藤架上,又将三个藤架下面垫厚实些。
妇人回到自己家人身边,跪在二老身边,低头沉默等着。
乔台铭看到此,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府上。
进门后,小厮赶紧将西门关上,谨防有人进门闹事。
“混账东西,全是一群混账龟儿子,闹得这是什么事!让乔台顺醒了,立马给我滚过来,让他给我说清楚,他们在外面究竟干了什么事!”乔台铭吩咐。
小厮低身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