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钱玄还想问,是不是他到了你这岁数,便可以了”
钱玄蹭的赶紧给先生低头行礼,指着汤皖就忙解释道:
“先生,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他胡说的。”
给旁边喝茶的迅哥儿笑的一口吐出来,连忙抹了一下嘴,补充道:
“先生,德潜大概就是皖之说的那个意思,之前说他来着,听不进去的。”
钱玄都不敢相信,迅哥儿为了撇清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就当众插自己刀子。
太炎先生一眼横扫向迅哥儿,呵斥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就气呼呼的往房里走,留下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不久,便看到太炎先生手里抱着几本书,出来了,往桌上一放,对着汤皖说道:
“还有你也是,别幸灾乐祸,都大学教授的人了,写得一手螃蟹字,不嫌丢人么拿回去好好练练,还有中文注释也得看完,下回来我要当面检查。”
汤皖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立马变成猪肝色,只得站起来,行礼道:
“谢谢先生”
牛逼轰轰的白话文三人组,此刻在太炎先生面前乖得像个孩子一样,大气不敢出。
不知什么时候起,钱玄悄悄溜到汤皖身后,对着汤皖的小腿窝子就是一脚,没注意的汤皖“啪”的一下就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汤皖刚想站起来,就听到太炎先生郑重道:
“下个月再来,我亲自作考,若是不过关,你带来的六礼束脩就算没收了。”
还好汤皖反应够快,借势行了一个跪拜礼,道:
“感谢先生教诲”
见收了一个徒弟,太炎先生也是心情大好,不过确实装作严肃,道:
“桌子搬出来,摊子支起来,麻将桌上好好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别哪天进去喝茶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三个人赶紧起身去房里,搬桌子,板凳,和拿麻将,就在院里打起了麻将
麻将开始前,太炎先生手握筛子,道:
“麻将桌如战场,心智和手气缺一不可,今日桌上没师徒,为师一个月500大洋,凭本事来赢。”
太炎先生是打定主意要通过一场麻将来好好教育几位弟子,免得社会上行走,吃了大亏而不自知。
先生坐上,汤皖坐下,钱玄和迅哥儿居先生左右,既然先生已经发话了,自然是不能留手的。
一圈过后,汤皖胡了两把小牌,先生胡了一把大牌和一把小牌,钱玄和迅哥儿光是陪跑了。
几圈过后,太炎先生已经把三位弟子的大牌风格摸透了,加上今天运气相当的好,坐在下手的钱玄就倒了大霉了,一张都吃不到。
八圈打完,迅哥儿输的最惨,钱玄次之,汤皖赢了少许,总的结果不出太炎先生所料。
刚好大牛也做好饭了,先生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推,道:
“不打了,吃饭”
又转个身去房里拎出一瓶酒来,对着三位弟子说道:
“先想想,为什么胡不了牌,想通了,再吃饭”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