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保义为什么会主动现身”
郦侯爷显然还没有把逻辑捋清楚。
萧锋应道,
“庆宗主目前也是大鱼,
他要留,呼保义自然舍不得走。
那呼保义急于脱身,可是庆宗主却偏偏选择让他脱身不得。
两难之下,那就只好摊牌咯。”
“哎呦妙啊妙
这个计划真是绝了。
以退为进,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不走了,那就不走了。
只是,他们真得会来吗”
郦侯爷说着说着,渐渐地心理又没了底。
庆云嘿了一声,笑道,
“不如这样,劳烦郦侯爷下去和掌柜的说一声,
就说我们在此续住一天。
我猜那掌柜的马上就会告诉你,
有客人想要见我们。”
“真有那么神”
“一试便知”
“好”
郦道元屁颠屁颠地下楼去了。
庆云见他走远,这才向宗,萧二人道,
“若是坏了南国大事,二位会不会因此心存芥蒂”
宗罗云耸了耸肩,
“我早就无所谓了。
除了诛杀元凶献头先父坟前,
我现在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念想。”
萧锋也笑道,
“南朝根本就没有实力吃下齐州。
如果他们真的得到了徐,青,齐甚至兖州,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要守住这些地方,齐国的付出必将巨大到不可承受。
不过,萧鸾的日子现在应该是着实不好过,否则也不会如此饮鸩止渴。
我猜他是想先建一个大功勋坐稳龙椅,等到将朝政彻底掌握的时候,再做战略性的放弃。
赌对了他或许会成,赌错了齐国必亡。
不亡于内,便亡于魏。
所以,说实在的,我还真不太希望这次齐人能够大获全胜。”
他们这边还没聊几句,就听见郦道元的狂笑声自楼下响起。
郦侯爷三阶一步跃上了楼梯,隔着老远就向庆云吆喝道,
“宗主你果然好算计。
掌柜的说今儿一早就便有客人到访,见我们熟睡就没有打扰。
说是等会儿再来。
去踏马的一早来访,这瞎话编的。”
眼见对方上钩,庆云显然也很开心,便向郦侯爷打趣道,
“掌柜倒也没编瞎话。
早些时候他们确实曾来拜访过。”
“哦真的”
郦侯爷还在较真,庆云却和萧锋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锋在庆云肩膀上拍了拍,
“对方过来还有段时间,去看看殷姑娘吧。
她的身子没有大好,你就把她带了出来
哎,年轻人。”
成年人看待年轻人的作为,有的时候总是会想得过于复杂。
其实庆云带殷色可北上的初衷,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承诺。
此时殷色可斜倚在床头,面上毫无血色。
她见到庆云进来,努力地想要挺直身体,却被庆云一把按住,
“多休息休息。
这次带你出来,确实有些草率了。”
“你又这样说
如果你不带我出来,我才不依呢。”
殷色可嗔怪了几句,便又咳了起来。
庆云看着着实着急,忽然想起了临走时暅之塞给他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