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子愁眉苦脸地道:“陛下,奴才哪里敢啊。”
赵承晞为楼疏定了个去处:“你便去教坊司吧。你的琴音里愁绪太浓了,教坊司的礼乐可能不适合你,正好,先帝留下一份琴谱,是先帝做的曲子,朕先前也让教坊司的人弹奏过。可能是这个曲子冠了先帝的名头,份量太重了,他们不好弹的太浅显,这般弹出来的曲子朕听着总觉得有种画蛇添足之感,一点都没有朕小时候听得那般触动心弦。朕想,或许你可以试一试。先帝作此曲时也是年少,据说是为表达对母后的思慕而作,除开先帝的身份不讲,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少年郎对心上人表白心迹的曲子。”
“奴才会尽力而为,必不让陛下失望。”
“那便好,你便用这把焦尾弹奏吧。”
“陛下,这焦尾琴太过珍贵,奴才来弹只怕有辱了名琴。”
“弹个琴还看身份地位了?你也太妄自菲薄了,朕琴艺不佳,如今也不弹琴了,这琴放在库房吃灰还不如放你那,你就用它好好练习,到时候让朕一饱耳福。”
“谢陛下。”楼疏感激万分,毕竟能弹奏焦尾这个绝世名琴可谓是一个琴师的夙愿了。
赵承晞颔首:“小连子,带他下去吧。”
宋陵修风尘仆仆,回到北镜城已经是晚
上了。宋陵修急促地扣开宋府紧闭的大门,下人又惊又喜:“公子您怎么回来了?我马上去禀告老爷夫人!”
宋陵修话不多说,脚步不停便往里走。
“近日府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难道您听说了?”
宋陵修闻言顿住脚步,面露担忧:“快说怎么了?”
“老爷昨日在外面被人抢劫了,好在上天眷顾,护心镜救了老爷一命。”
宋陵修脚下愈急,二话不说,直往宋玉章夫妇卧房而去。
下人目光落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欣赏宋府环境的虞骋怀身上:“敢问您是?”
虞骋怀转过身笑道:“我是你们少爷的朋友,要在府上叨扰几天,麻烦给我备个客房。”
下人听虞骋怀这般说,也不敢怠慢,连连称是,领着虞骋怀往客房去。
宋玉章夫妇也接到下人的通禀,满心欢喜出了房门迎接。
宋陵修见父母均安好,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
宋夫人牵住宋陵修的胳膊,惊喜万分:“修儿,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茗茗乔乔呢?”
“妹妹们还在京陵城。”宋陵修拍拍宋夫人的手背安抚着,看向宋玉章,问道:“父亲,您身体怎么样了?伤的可严重?”
宋玉章豁达地一笑,丝毫不把这伤放在心上:“你知道了?都是皮肉伤,不打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