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喃喃自语:“是啊,你就是爱新鲜。”
我是不是也会和那倒流壶一样,被束之高阁,不被问津
“诶,我带你去竹林走走吧。”赵承晞指着那边茂林修竹道。
秦崇州将浮浮沉沉的思绪压下,颇为苦涩地答应:“好。”
清风徐来,掠过幽篁,修竹摇曳,竹影扫阶。
赵承晞和秦崇州越往深处走,却听闻到与某些格格不入的声响。
“是不是有人在砍东西?你听到了吗?”赵承晞蹙眉。
是谁在这乱砍东西,扰了我的兴致!
秦崇州老早就听到了,他不说,只是懒得理,赵承晞一问,他才点点头。
“我们去看看是谁,肯定吓他一跳。”赵承晞饶有兴味,拉着秦崇州的袖子寻声而去。
一个穿着宽大的素色衣袍的人正背对着赵承晞在砍竹子,看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应该不常做这些粗活。
赵承晞勃然呵斥:“大胆!居然敢乱
砍朕的竹子!”
那人被吓得一激灵,手里的砍刀应声落地,砸到了他的脚,他忍不住低呼出声,一看是赵承晞,又忍着痛跪下了俯首请安。
“楼疏?怎么是你?”赵承晞走近,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回陛下,奴才未经允许妄砍竹子,求陛下恕罪。”
“你说你砍竹子做什么?”
“回陛下,奴才见陛下喜欢吃烤地瓜,便想着做些竹筒饭让陛下试试。”
“竹筒饭?是用竹筒做的饭吗?听上去不错啊,所以你要砍竹子吗?”小吃货赵承晞一听便来了兴趣。
“回陛下,竹筒饭是将糯米c花生c腊肉装入新鲜的竹节中烧制而成,这样做成的米饭中会带着一种竹子的清香。”
“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楼疏起身的时候有些趔趄,赵承晞这才发现他刚才跪在凹凸不平的泥石路上,有些不忍:“你的膝盖没伤着吧?”
“奴才没事。”
“脚呢?”
“奴才无妨,谢陛下关心。”
赵承晞摇头叹息:“看来得让太医给你多些跌打药常备着才行。”
“陛下,奴才砍的是偏僻处的竹子,不会影响美观,不知陛下在此,扰了陛下兴致,实在罪该万死。”
赵承晞早已被所谓的竹筒饭吸引得死死的,怎么可能怪楼疏:“你都说是为了给朕做竹筒饭了,朕哪里还会怪你?你要砍好了么?需要朕叫人来帮忙吗?”
“回陛下,奴才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你先去厨房做吧。朕等着。”赵承晞已经食指大动了。
“回陛下,竹筒饭需要在湿土盖的土窑里用炭火烧制方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