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丧有章程可依各处都按部就班地办。
过了腊月二十三衙门封印千步廊左右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值小年夜各府都忙着扫撒。
秦胤没有闲着自己拿着一把扫帚去了祠堂。
从里到外认认真真扫了一遍又将牌位擦拭干净。
而后他站在那儿静静地看了许久。
这个年京城里没有一点年味却也平静。
静得秦胤很不自在。
这种静绝不寻常。
大年初五徐太傅被召进了宫。
下午去的直到夜里都没有回来徐家人急切地去宫门上问只得到了皇上将老大人留在宫中过夜的消息。
这状况以前倒也有过。
早些年皇上与徐太傅关系融洽时时常彻夜向太傅请教这些年随着君臣关系的紧张就再没有了。
徐家人等到初六一早正要再去打听徐家大宅便被御林围了。
顷刻间各府哗然。
永宁侯匆匆用了早饭出门打听状况相熟的老大人们互相问了一圈面面相觑。
范太保等人想进宫询问皇上在宫门口就被拦住了只能急得团团转。
下午时永宁侯先行回府径直到了东园。
秦鸾请祖父坐下。
这个当口老侯爷无心喝茶只问:“你有办法悄悄联系到定国公吗?”
秦鸾眨了眨眼。
前回林繁连夜来送消息祖父就知道她和林繁有些往来。
秦鸾没有否认:“能。”
“你向他打听徐太傅的事”秦胤道“皇上这次突然发作我觉得很不对劲恐有其他状况。”
他当然可以自己去找林繁也能通过其他人向林繁打听但秦胤太清楚了他问谁、皇上都不会管一旦他和林繁走得太近皇上那颗忌讳这个、忌讳那个的心又要猜忌上了。
而旁人从林繁口中问出来的秦胤也得打个问号。
别看林繁年纪轻说话做事拿捏得很准从外头绕过一圈的消息难说还剩下几成。
且徐太傅的事来得莫名其妙。
正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秦胤才这么谨慎。
“一定要小心别叫人发现。”秦胤叮嘱着。
秦鸾应下。
马车一辆秦鸾到了生花阁。
走进大堂一看里头格局有了变化。
那道通往二楼的楼梯被隔断格挡一点都看不见了。
“我寻国公爷急事儿问问他今日得空吗?”秦鸾一面上楼一面道。
刘龚氏应了从后头宅子出去想法子悄悄给方天递信。
雅间里秦鸾等了两刻钟楼梯口传来急急脚步声。
钱儿探出头去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少年郎。
少年从袖中取出腰牌正是定国公府的。
钱儿便将他引了进去。
少年拱手与秦鸾行礼:“小的偃月爷知道姑娘为何寻他他这会儿脱不了身让小的先来回一声请您再等一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