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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钱吉拆迁(1 / 2)


钱吉刚去城中视察了一圈回来得知杨玄病了就关切的问了病情。

“小病。”曹颖含糊不清的说道眼中带着正气。若是怡娘在定然会说毒士再想着挖坑埋了谁。

按照惯例为了保住官位官员们往往会把大病说成是小病……钱吉寻个机会把蒋真叫到了自己的值房内。

“明府的病情如何?”

“不知说是小病。”

“去吧。”

钱吉在思索此事没注意到蒋真有些失魂落魄的。

“杨玄病倒了曹颖不能一手遮天如此老夫且去试试。”钱吉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去寻到了曹颖。

“明府病了曹县丞这边忙的不可开交老夫也不忍偷懒有事只管说话。”

这是来夺权的。

甄斯文想给曹颖一个眼色但钱吉冲着他微微一笑比较矜持的那种。

“正好有一事。”曹颖揉揉眉心有些疲惫的模样“城中准备弄个作坊要征用些宅子。此事本是明府去可明府病倒老夫想交给斯文……”

曹县丞就是我甄斯文的再生父母啊!甄斯文的身体微微颤栗。

钱吉一看他的反应就知晓这是真事儿。

“就是征用宅子?”

“对县廨中的人尽可调用。”

此事做好了能树立威信县廨中的人尽可调用能拉拢人手。

一箭双雕……钱吉肃然道:“明府病了我等该同舟共济才是。”

曹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他良久点头“日久见人心好。”

钱吉回身“蒋真甄斯文另外再叫几个胥吏走。”

这一下把胥吏差不多都叫走了县廨里安静的吓人。

曹颖坐在那里悠闲的端着一杯茶喝着。

“一路走好。”

钱吉带着人寻到了那块地。

“钱主簿此次拆迁涉及十余户人家。”

甄斯文死板的介绍着。

曹颖说了这事儿本是该他带队来做的可现在被钱吉顶替了。

“叫出来!”

钱吉长期在繁华地方为官此次被淳于氏弄来太平也算是委以重任。

一家四姓谋划北疆节度使失败转而走从底层包围的模式据闻这个主意当时被提出来时一家四姓的家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赞。

所谓底层自然不会是胥吏而是县丞主簿县令别驾刺史……

一家四姓手中的人很多许多人没法安排职务就只能吊着。这里寻到新方向后那些闲置的人会一步步的被安排过来。

这是渗透!

当渗透的人数和职位足够时节度使是谁也不重要了。

而他被派来太平除去渗透之外还有一个任务那便是赶走贵妃的走狗太平县县令杨玄!

十余人家被叫了出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群人蹲在自家门前畏惧的看着钱吉。

甄斯文回身“钱主簿。”

剩下的事儿他不准备干涉。

钱吉干咳一声威严的道:“这里即将被征用城中另有空屋你等可搬迁去。”

有的人犯流放刑满回家后空出来的宅子就等着新人入住。人犯人来人往太平城中总是有屋子空着。新来的人绝望走的人多是念念不舍。

“啥?搬迁?”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出来行礼一丝不苟找不到半点毛病。

“对搬迁!”钱吉皱眉“给你等三日。”

他在繁华地方为官时拆迁算是一个肥差官府补偿多少就是管事官吏的一句话。繁华地方的百姓也聪明往往会给些好处于是官吏们网开一面夸大了他家的损失。

于是一荣俱荣亏的只是大唐。

这些都是人犯屋子也不是他们的让你搬迁谁敢啰嗦?弄不死你!

这便是官府的姿态。

而他倚仗的便是手中随时能砸出去的惩罚也叫做律法。

再有便是腰间挎着横刀的胥吏们。

一边是律法一边是武器。

你们选择哪一样?

这只是小事钱吉更看重由此事带来的威信。当然他还得给这些胥吏一些好处譬如说拆房子时的工钱他可以无视胥吏们的一些小动作。

“小人祖辈都住在这里至今三代了这里住着祖宗的魂魄不能搬啊!”

老人在哀求。

钱吉的脸色越发的冷了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冷笑道:“由不得你!来人!”

几个胥吏冷着脸上前。

钱吉指着屋子“三日内搬空谁不走打走!”

“领命!”

钱吉转身就走。

这等事儿的程序就是这样越啰嗦越麻烦。

他伸出手轻轻翻覆。

“手心为律法翻手便能镇压。”

“手背为兵器反手就能狠抽。”

这是他为官多年的经验。

“王公王公上吊了。”

钱吉冷笑。

一个妇人冲了过来挡在他的身前满面泪痕“求钱主簿给我等一条活路吧。”

“滚!”若是百姓钱吉会冷着脸直接走了。可这些都是人犯或是人犯的子孙他没心情陪他们折腾。

妇人跪下。

钱吉从她的身边走过。

妇人拉住他的裤腿。

“大胆!”

钱吉踹了一脚。

“啊!”

妇人倒在地上抽搐一缕鲜血从身下缓缓流出。

钱吉:“……”

甄斯文浑身颤抖“出事了!出大事了!”

事情闹大了。

杨玄在后院里享受着清凉章四娘在边上不时窥探他一眼想着郎君不喜欢那个骚气的女人难道喜欢那等傻乎乎的?

那我装傻行不行?

她心中一动就去寻了怡娘请教。

“怡娘你说我装傻行不行?”

她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怡娘在择菜抬头看着她淡淡的道:“你无需装。”

什么意思?

章四娘心中欢喜难道怡娘觉着我这样的本性郎君才会喜欢?

“郎君!”

老贼拎着一块豕肉冲了进来。

豕肉冲着怡娘飞过去。

怡娘没抬头把手中削皮的小刀一挑豕肉就飞过头顶正好挂在屋檐下。

“郎君钱吉那边闹出大事了。”

那边此刻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了。

“可怜才三个月的孩子啊!”

妇人躺在地上面色煞白身下一小摊血。

被从房梁上解下来的老人躺在门板上眼看着也是一口气接不上来就要去的那种。

“医者何在?”钱吉有些慌了。

甄斯文说道:“陈花鼓还没来。”

陈花鼓没法来。

两个大汉进了他家。

“今日你病了。”

“好。”

面对两把刀子陈花鼓果断选择躺下。

钱吉正在焦头烂额时杨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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