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城上迅速吊下来水桶守城士卒拔出铁钎通过小孔往下面灌水。
地道里的敌军正在安放火药眼见有水灌入连忙用泥巴来堵住洞口。
附近的铁钎全部拿过来十多根铁钎就在那一片往下砸。有几根拔出来还带血显然刺伤了地道里的敌人。
不断打洞不断灌水这个地道废了。
张献忠气得破口大骂下令继续挖地道。并不直着挖过去而是斜着往前挖让守军无法确定地道的大概位置。
于此同时继续让炮灰攻城吕公车也增加到七辆。
吕公车有好几层最上层比城墙还高可以居高临下往城上放箭。
守城农兵和百姓举着盾牌或者锅盖阻挡敌军的箭雨。盾牌之后有健壮者抛掷万人敌大部分落到地上爆炸只有极少数能成功砸进吕公车因为这玩意儿每层都有挡板。
激战许久前后三辆吕公车停止前进。
但还是有两辆开到城墙处有个农兵投掷万人敌时不慎被箭矢射中手腕万人敌直接落在守城队伍当中。
“轰!”
城上爆炸。
吕公车里的精锐趁机跳上城墙迅速占领一小片区域。
“守住结阵守住!”
王徽得知消息连忙让人打出旗令自己迅速带队过去支援。
张献忠的精锐源源不断从这辆吕公车爬上来守城农兵和百姓被杀死三百多人。
王徽终于带着精锐农兵预备队赶到狼筅、藤牌、长枪三件套从两面进行夹击。一番浴血奋战再次付出上百人代价总算把攻上城头的敌军给杀溃。
就在张献忠扼腕叹息之际忽然有骑兵奔来:“大王我家将军被敌军骑兵缠住了!”
“敌方骑兵有多少?”张献忠问。
那个老回回的部下回答说:“约有两三千大部分都不穿甲只用一杆火铳跑远了放铳。但有好几百骑兵那些战马又高又壮人着重甲战马的要害处也披甲。”
张献忠问道:“那些战马能有多高?”
那人说道:“比大王的坐骑还高得多。”
“几百匹战马都有那么高?”张献忠惊讶道。
那人说道:“不仅又高又壮冲起来也快得很。他们还有步卒骑骡子行军专门堵截我家将军的去路不让我家将军带着骑兵回来汇合。”
张献忠疑惑道:“就算步卒骑骡子也不该追上老回回的骑兵啊。”
那人说道:“敌军到处布置了哨骑这些哨骑每队只有两人什么兵器都不带轻装行军跑得很快。他们也不敢接战遇到我军就逃然后奔往附近的集镇点燃狼烟传信。那些镇子外面都挖了壕沟里面守着许多农兵和百姓我们的骑兵攻不进去。”
说着那人焦急道:“我军全部是骑兵带的粮草不多沿途又抢不到粮食两天前就已经断粮了。”
张献忠默然。
孙可望急道:“父亲十万精锐、二十万民夫全部围在这里攻城也不是办法。不如孩儿分兵东进……”
“东进哪里?前面三个县都跟这里一样野外根本没有百姓你分兵过去强行攻城吗?”张献忠反问。
孙可望说:“探子回报说野外还有许多集镇。咱们不打城池专去打这些集镇。”
张献忠叹息道:“敌军主力一直没现身恐怕就是在诱我分兵。一旦你带兵出去极有可能被包围到时候想回都回不来。”
孙可望仔细思索感觉确实如此。
这仗打得太憋屈了广济县城必须拔掉如此才能保住粮道安全。就算不管粮道问题这也是他们的撤军通道不拿下广济城的话一旦战败都没法撤军。
可打尼玛半个多月对方正规军都没见着县城还安安稳稳在那儿立着。
当天傍晚老回回带着骑兵回来狼狈不堪道:“我是绕路回来的赵瀚的骑兵太恶心人骑骡子的步卒配合大量哨骑也恶心人。老子的骑兵没了两百多根本就不是战死的而是断粮饿得没力气了!快快下令造饭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张献忠下令火头军造饭先拿来一些饼子充饥问道:“敌方究竟有多少骑兵?”
“最初只有两千多后来又多了一千还有好几百重甲骁骑。”老回回说道。
张献忠问道:“全都比我的坐骑高得多?”
老回回说道:“何止是高跟那些战马比起来咱们的战马就像是骡子!这仗没法打了野外见不到人也抢不到粮。敌军除了骑兵根本就不出来打仗只等着咱们去攻城。这广济城拿不下你敢分兵去攻别的地方?”
孙可望说:“父亲恐怕北边的情况差不多定国也只能这样强行攻城。”
北边坚壁清野更简单那破地方旱灾严重今年摆明了颗粒无收老百姓撤离时没有丝毫留恋。
老回回说道:“等咱们攻城疲惫了士气下降了敌军主力也该出来了。而且敌军控制长江随时可能运送主力在我们后方到时候想撤都撤不了。这仗没法打赶紧全军撤回去!”
现在就撤兵岂不闹出个大笑话?
三路大军共计二十万民夫动用了将近四十万。一座城没打下来一粒米没抢过来就这样灰溜溜回去?
该死的左良玉怎么还不南下帮忙?
还有那罗汝才约好了一起南下的!
左良玉正在山东面对瘟疫他不敢动一动后方就炸而且士卒多染病根本就没法作战。
罗汝才其实出兵了下来逛了一圈。连跑两个县发现没粮可抢也不敢太过深入干脆又带着骑兵滚回河南腹地。
“这姓赵的真是无耻!”张献忠大恨。
南方北方坚壁清野六七个县消耗的粮食足以打一场大仗了!
赵瀚就是不打仗就是要浪费粮食保住百姓把敌人拖得疲惫了再去打。
张献忠长驱直入也无所谓最好能一直冲到没有坚壁清野的州县。到时候远离地盘战线拉长可以寻找无数机会将其击败。
张献忠咬牙切齿道:“再攻三天打不下来就撤军让那些矿工加快挖地道。只要攻破广济城定然能够获得无数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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