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由恐惧诞生的‘梦魇’是无法使用黄皮纸的。
新发现的黄皮纸林默打算直接给张胥用。
这样一来也能在短时间内造就一个强大的帮手。
用写字的方式告诉张胥自己的打算后者显然很激动表示愿意。
获得黄皮纸所有权的方法也非常简单血祭然后塞进心脏就行。
这个林默一教张胥就学会了。
等他将黄皮纸塞进心脏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
显然他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这几个诅咒可以伤人但最先要伤的是诅咒所有者自己。
好在林默研究过这几个诅咒互相之间也可以达成‘平衡’虽然说不像林默平衡的这么好但不至于被诅咒玩死。
可能恶灵之沙这个诅咒就可以中和瘫痪、焚烧和荆棘诅咒至于不眠者林默对这个诅咒的研究不太深只知道这是一个不需要睡觉的诅咒。
张胥得到的是一个已经写了七种诅咒序列的黄皮纸只要适应了那就是一步登天直接从菜鸟迈入高手行列。
自然这种坐飞机一般的提升带来的副作用需要时间来适应。
不过这地方不能一直待着林默感觉船上的诡异肯定还会来所以先挪地方。
让一只鬼扛起张胥林默给这几只鬼打手势。
让它们跟好。
现在他们是一伙儿的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至于往哪跑林默也是头一次来寂静号也不知道这地方的布局只能是走到哪儿算哪儿。
此刻一路到了这个走廊尽头推开一扇门。
里面是个比较大的圆形厅。
不过此刻空无一人。
气氛有些诡异林默注意到前面三面前分别有好几道门。
每个门的造型都不一样。
有的雕刻着一张哭泣的女人脸有的则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熊脸还有的是月亮和星星也有那种十分扭曲的图案看不懂是什么东西。
从刚才林默就发现了这艘寂静号上很有‘艺术气息’就是那种文艺复兴时代的感觉这一点从地毯的花色吊灯的造型墙上的油画还有摆在角落里的各种雕塑上能看出来。
那么或许寂静号上不让说话这属于一种‘行为艺术’?
这世上最难以理解的东西不是几何算数不是复杂的方程式而是艺术家的脑袋。
鬼知道这帮人脑袋里成天想着的是什么东西。
正常一点的还好。
就怕不正常的。
问题是不正常你承认啊不承认。
非但不承认他们还会嘲笑你不懂审美不懂发现美的眼睛。
对此林默只想说五个字。
我去你大爷!
这个时候从旁边的快速跑过几个人。
同样没有嘴。
但看样子表情很惊恐。
并不是害怕林默他们因为这几个人从始至终就没看林默他们。
仿佛是其他事情让他们恐惧。
林默上前一步揪住了一个。
然后给对方打手势。
对方想挣扎但无法挣脱不过林默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着急。
这个人穿着礼服脸色苍白似乎涂着粉此刻急的眼泪快流出来了。
他这个时候一直在指着一个地方。
林默顺着对方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过去。
发现对方指的是墙上的一个钟表。
此刻钟表上的时针马上就要指向十二点。
而这时钟也和正常的时钟不一样。
上面本来应该标注为代表时间的数字是用一些图案代替。
当然不是十二个小时都代替而是只在十二点三点六点和九点这四个时间点。
十二点的图案是一个‘骷髅头’还挺吓人的;三点钟是床铺的样子;六点钟是刀叉的图案;九点钟是一个国际象棋皇冠的图案。
目前来说不知道这代表着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可能不到两分钟看被林默揪着不让走的这个人的表情如果到了十二点会发生某种恐怖的事情。
可问题是不能说话没法问也没法说。
对方看着钟表那是真的急了。
他给林默打手势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实际上林默和其他的鬼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降临还是那种足以威胁到他们的那种。
就连小雨也偷偷从林默袖子里伸出手来拉扯林默。
那意思是在示警。
这次林默没犹豫立刻跟着那个人进入了旁边一扇画着星星月亮的门。
里面有厚布撩开之后林默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他愣住了。
因为这里居然是一个大剧院。
周围都是座椅不过此刻大部分座位上都坐上了人。
全部没有嘴巴和他们一样。
带路的那个人急忙招呼林默他们坐下。
林默找了一个空位子做好其他鬼也是有样学样。
这个时候带路的人才仿佛如释重负一样整个人相对放松了不少但眼神里依旧有恐惧他给林默打手势。
看样子是让林默别乱动。
不到一分钟大剧院里面的光线变暗而台上的灯光亮起幕布缓缓被拉开。
下一刻一个人出现在台上。
盛装打扮。
台下的观众们开始‘自发’的鼓起掌来。
那盛装出现的人因为画着浓妆穿着也古怪还戴着假发一时之间林默居然是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对方也不能说话伸手做了几个手势后指向舞台上一处。
那边其他灯光熄灭聚光灯亮起随后一个女人踩着轻快优雅的步伐出现开始了一场独舞。
在林默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戏剧。
通过舞蹈的方式展现出来。
有趣的是林默居然看懂了。
他发誓这种票价昂贵且过于高深或者说是无聊的艺术表演他以前是根本不看的但架不住台上的女人表演的非常好很生动哪怕不说话依旧能读懂这个故事。
与此同时林默感觉到后面的黑布被人撩起。
有东西从入口进入了这个大剧院。
而在这一瞬间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剧院里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大家都把双手放在双腿上紧绷着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舞台。
一股股阴寒从身后向前面蔓延。
林默感觉到了危险。
他很想扭头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进来了但从他的衣领里小雨伸出小手稳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去看。
显然如果看会引来巨大的危险。
林默能忍住但有的人忍不住。
渔船里跟来的一个鬼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它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下一刻它被某种力量从桌位上抓走因为角度原因林默看不见但能听到响动。
这种响动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戛然而止。
又过了一会儿那种阴寒慢慢退出了大剧院。
直到这一刻剧院里的‘人们’才如释重负。
抱小孩的女鬼偷偷瞅了一眼给林默打手势林默懂被抓走的鬼肯定完蛋了。
刚才的确挺恐怖的。
小雨都示警了林默不可能不重视。
但相对于被抓走的鬼和抓走鬼的那种恐怖存在是什么来说林默这会儿居然更关注于舞台上的表演。
台上的女人正在用无声的舞蹈讲述一段诡异恐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