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丞相门前七品官。
丞相府门前把门的就相当于一个七品官,王爷府前的下人又该是几品官?
这些把门的下人见的达官贵人多了便不把当官的当回事,何况今天都是身着便装。
下人见江翼城发问,便笑着说道:“给我家王妃送嫁妆的多了去了。”
说着拿出登记好的册子让江翼城看。
有护国候府的,有叶府的,有豫亲王府的,有碧华公主府的,每个府上的嫁妆都登记了厚厚的一沓,自己抬来的这点嫁妆,怕是一张纸都写不满的。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奉了皇上的圣旨呢。
只好硬着头皮把单子递给李公公,道:“我们是礼部尚书江府上的。”
李公公倒是没有小看这些嫁妆,命小厮把嫁妆抬了进去,又命人把江翼城带进宴席厅,展开单子细看。
命人登记好了,这才想起,礼部尚书江翼城是江紫烟的父亲。
哎呦喂,我的那个乖乖,亲生父亲给女儿置办这么一点陪嫁,也好意思往出抬,真是不要他那张老脸了。
摇着头,暗自说道:“我家王妃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怪不得王妃不住在江府,给谁也会离这位父亲远远的。”
江紫烟和南宫昊入了洞房,揭去盖头。跟前使用的丫环婆子帮着两人脱掉繁琐的新郎新娘服,换上平常的服饰,江紫烟洗去浓妆,头发打开了,重新梳了一个马尾。
下人端了饭菜上来,江紫烟和南宫昊简单的吃了饭,又把叶羽叶蝉找来,叮嘱她们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晚上好上路。
南宫昊等江紫烟睡着,又出去安排了一些事情,等到掌灯时,才回到洞房。
别人的洞房花烛都是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南宫昊和江紫烟的洞房之夜怕是要在征战的路上了。
见江紫烟睡得正香,南宫昊不忍喊醒江紫烟,便在床边坐了一下,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江紫烟已经睁开眼,拉住南宫昊,问道:“什么时辰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吧,到时候我来叫你。”
正说着,叶羽叶蝉像以前似的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表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见到南宫昊坐在床前,和表小姐拉着手,感觉自己闯了祸,转身就朝外走。边走边说道:“表小姐,我们可什么也没看到。”
江紫烟心里那个囧,原本就没什么,这样一说,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儿童不宜的事让这两个比自己还大的未婚大儿童看到了。
“回来,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进来。”
江紫烟早放开南宫昊的手,规规矩矩的躺好。
叶羽叶蝉偷眼看着南宫昊,道:“见过表姑爷。”
这是什么称呼,怎么怪怪的,姑爷还是表的。
亏得南宫昊爱屋及乌,不曾讨厌这两只,若是旁的女子,怕是早就一掌拍出去了。
“你们两个伺候王妃洗漱,我到外间等着。”
说完,南宫昊起身走到外间。
叶羽坐到南宫昊刚才做过的地方,小声道:“表小姐,大白天的,前面的宾客都还没有走完,你们该不是提前圆房了吧?”说完,还嫌弃的看着江紫烟,仿佛江紫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江紫烟一掌拍在叶羽额头上,“瞎想什么呢?找打!”
“你大白天的怎么盖着被子?”
什么事儿没做,盖被子?谁信。
江紫烟掀开被子,身上穿的还是上午换上那身衣服。
“看清了吧,脑瓜子整天也不知在想啥呢。”
说着江紫烟坐起来就要下床。
表姑爷可是安排了我们两个伺候表小姐起床来着,赶紧的上前给江紫烟找鞋子。
“瞎忙什么?你们两个到一边去,手忙脚乱的,多碍事呀。”江紫烟嫌弃一番,自己拿上鞋子穿好。
“可是,刚才明明是表姑爷让我们伺候表小姐洗漱的。”两个人好委屈。
“他傻,你们也跟着傻了,我什么时候用人伺候了?”
南宫昊在外边听到江紫烟说他傻,嘴角上翘,这个小丫头还真敢说。
丫环端了饭菜放到外间,叶羽叶蝉原本是要出去吃的,江紫烟道:“以前怎样还怎样,马上要到军营去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南宫昊原本想和江紫烟一块儿吃饭,见江紫烟执意留叶羽叶蝉一块儿,便找了理由出去了。
叶羽叶蝉一顿自责,原本是表小姐的洞房花烛夜,就是不能洞房,自己也不应该前来打搅,若是因为自己,楚王殿下和表小姐心生间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心中忐忑,胡乱吃了一些。倒是江紫烟,知道此去山高路远,这一顿吃了,下一顿还不知在哪。
有人在外面敲门,叶羽叶蝉以为是南宫昊回来了,赶紧小声说道:“表小姐,表姑爷回来了,我们到外面等着。”说完,蹑手蹑脚的到了门前,打开房门。
只见夏阳站在外面,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另一只手做出要敲门的样子。叶羽悄无声息的打开门,把个夏阳下了一跳。
“哎呦喂,二位,悄无声息的,这是要去做贼?”
都是老相识了,说话不用客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