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到来之前,就对蓬莱山如今的情况有了大概了解,知道薛氏神医世居在蓬莱山,故而带着江紫烟直奔蓬莱山而来。
尽管侍卫持有南宫昊的令牌,山口的守卫也不敢擅离职守,去喊薛神医。
南宫昊一直朝着前方最大的建筑而去。
守卫们不敢去请薛神医,到跑去报告了如今的山主,幕溪。
幕溪听说持有楚王殿下令牌的人带着一位病人来看薛神医,一边派人去请薛神医,一边带着手下迎了出来。
南宫昊看幕溪的年纪便猜出这应该是现任山主,便说道:“快去找薛神医!另外找个清静的房间。”
“薛神医已经派人去请了,请随我到这边来。”幕溪倒是客客气气,没一点不妥的地方。
倒是跟在南宫昊身后的叶羽叶蝉,两个人的眼睛像刀子射向山主和山主身后的每一个人,好似见了几世的仇家。
这两个小丫头有意思。
山主幕溪见叶羽叶蝉仇视的眼光,心里有了计较。
薛神医很快到来,南宫昊见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没有轻看此人,上前施礼道:“请神医救治烟儿。”
薛神医只顾着看病人,并没有与南宫昊搭话,直接到了江紫烟床前。
江紫烟嘴里留着血水,躺在床上,叶羽叶蝉守在床边,偷偷的抹眼泪。
马车上,南宫昊已经在江紫烟体内输了内力,护着江紫烟的心脉,若非如此,怕是坚持不到现在。
薛神医拿出一片老参放到江紫烟嘴里,又拿出一包银针,为江紫烟止血,然后诊脉。
见江紫烟嘴里不再流血,南宫昊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这是震断了心脉,若不是有内力输入,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薛神医下了诊断。
“求神医救救她。”
南宫昊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这要看她的造化了。”
薛神医开了药方,交给南宫昊,南宫昊出了卧房,把药方递给山主道:“按这个方子拿上三天的药。”
薛神医道:“一会儿我拔出银针,伤者会醒来,你们有什么话赶快说,若是再昏迷,不敢保证能否醒来。若是三天后没事,照着方子再吃上一个月便没事了。”
“只在这三天吗?”南宫昊问道。
“是的,能熬过这三天,应该就没事了,若是熬不过三天,神仙也无能为力。”
薛神医说完把江紫烟身上的银针尽数取了下来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道:“或许护国寺的方丈大师有起死回生之术,看你的身份应该有资格请的了了然大师。”
“夏阳!骑上本王的宝马,快去请方丈大师!”南宫昊把江紫烟脖子上的一块玉佩取下来交给夏阳。
“快去快回,请不到方丈大师,你也别回来了。”
南宫昊如今两眼通红,像发了狂的雄师,来到江紫烟的床边,又像无助的孩子。
就像薛神医说的,不一会,江紫烟睁开眼,见南宫昊坐在身边,嘴角勾了勾。
“烟儿,你吓死我了。”
南宫昊拉着江紫烟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在江紫烟的认知里,南宫昊永远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看着南宫昊无助的样子,江紫烟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是应该询问自己现今的状况吗?
叶羽叶蝉流着泪上前道:“表小姐,都是我们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傻丫头,关你们什么事。这么大人了流眼泪,也不怕找不到婆家。”江紫烟笑着打趣两人。
“烟儿好好歇着,夏阳已经请方丈大师去了,最晚明天中午就能到,方丈大师来了,烟儿就没事了。”
方丈大师吗?
江紫烟作为医生,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若是放到前世,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不过,方丈大师来了也好,能见最后一面,也不枉这位生母两世生她。
江紫烟闭上眼,睡了过去,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江紫烟一直睡着,南宫昊不时的给江紫烟输送内里,喂了两次药,都没喝下多少,到了凌晨晨,南宫昊让叶羽把药热了,又给江紫烟喂药。
江紫烟已经失去吞咽能力,眼看着就只剩出的气,好似下一刻就会死去。
南宫昊又为江紫烟输送一回内力,把脉后,感觉好似强劲一些,便把叶羽叶蝉招到跟前,询问昨天的事。
叶羽叶蝉把前后经过讲了,南宫昊问道:“这么说,是司马红筱最后甩了烟儿一鞭才成这样的?”
叶羽道:“原本表小姐受了伤,已经服了药,若不是那个叫司马红筱的恶婆娘,表小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你们守在这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管护着烟儿就好。”
南宫昊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叶羽叶蝉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便一人守在门口,一人守在江紫烟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