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道:“妖女不妖女的你比我熟悉我只是觉得很像。当日那女子虽不是红衣却有红绫我琢磨着红绫缠在身上其实也和红衣差不太多。”
庸直想了想道:“我见她披在身上过还用兔血蘸了蘸红绫所以当日向大哥说这女子邪性得很且神出鬼没身法诡异我向她出手几乎剑剑落空大哥还不信。”
吴升反驳:“我可没有不信如果不信怎么会带你转移居所?”
庸直不服:“可大哥你当时说让她有什么事冲你来你就是见她貌美。”
吴升无语:“听不懂玩笑话吗?直大郎你这人太无趣了!”
庸直不理他这茬继续思索道:“至于凶残我却没见过只是觉得她不怀好意。可如果她真是眼下这个红衣女魔为何当时不杀我?”
吴升问:“你好好想想當時做了些什么破事让她一直纠缠于你?纠缠了多久?”
庸直道:“两个月。”
吴升催促:“赶紧想想。”
庸直回忆了良久方道:“每次烤兔肉她都来抢。”
“别闹!”
“真的”
“趁这会儿工夫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到底是为什么。当然也不能輕易就下定论说這红衣女魔就是那个妖女毕竟还没见到正主。”
按照分派庸直去了面向东北方向的山顶减轻了薛仲、田寺尉和吴升的压力郢都、扬州两个学舍加起来的十余名修士也在下方各处悄然巡查小东山布下了天罗地网。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门丁和成甲终于带回来了确切消息死者确认了是北庄修士陈振。北庄就是小东山北边的一个野人庄子陈振以资深炼气境霸住了这个村子为数百野人村民提供保护同时也借着这个庄子的掩护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比如半路劫个道比如收钱为请托之人出头比如低价收一些赃物到小东山摆摊贩***如伙同他人行骗讹诈等等诸如此类总体而言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就算事发也不过是吃吃苦头何况他还是资深炼气士吃苦头的机会很少。
这是炼气士们的另一种典型的生活方式因为习惯自由自在所以既不愿从军征战也不愿给人当门士因为惧怕危险更不愿去昆仑、蛮荒、东海、绝寒之地冒险那就只能走这条路了一如当年的狼山修士只不过狼山修士们干的勾当更高端一些。
这就是陈振一个不起眼的的扬州野修他的底细门丁和成甲很清楚当即一五一十抖了出来。
听完之后薛仲很失望:“如此说来就是他倒霉撞上了?”
两个寺吏一起点头:“看不出有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