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行走景泰从地下牢房中上来接过仆役递上的湿巾擦去指尖的血迹浓眉紧锁。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门下修士同样在擦拭血迹满脸都是疲倦之色。
连续没日没夜的审讯三名人犯如同滚刀肉一般就是不吐口。
各种刑具、各种手段都上了从利益相诱到皮肉之苦再从皮肉之苦到经脉、气海残破再重回皮肉之苦、利益相诱。
为首的微叔芒一言不发年岁大的伯宜倒是说了不少却都是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最小的季孙则不停的破口大骂刚才终于激怒了景泰将他舌头扯断了可那季孙却“嗬嗬”大笑笑得满嘴都是血似乎是因为他终于可以不用再说话了。
不能说话就意味着没有用处了没有用处的人犯下场通常都是死只是因为还没有接到临淄的回复暂时没有处决罢了。
没想到会那么硬气。
可越是硬气就越是表明有问题这一点不仅是景泰没日没夜轮换着用刑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景泰带人出来后有两名学舍修士准备下去轮换景泰告诉他们:“先上生骨丹歇几个时辰不然恐怕要死了。”
两人请示:“可否断其肢?”
景泰想了想道:“那就从脚开始吧。”
又问侍立着的袁氏三杰:“孙五来了?”
老大袁伯海道:“带了鹰氏兄弟已至花厅。”
景泰点头冷笑:“终于沉不住气了!临淄那边回复了么?”
之前专程往返临淄学宫的老二袁仲河摇头:“还是没有回书当日我亲自送呈学宫内档房的。毕竟临淄离咱们寿春六百里路途遥远再等等。”
老三袁叔溪禀告:“行走廷寺在湖边的寺吏回报今日有随城座船停靠湖岸疑似随城行走随樾亲至却并未下船。”
景泰皱起眉来缓缓点头:“走咱们去会会孙五。”
来到花厅景泰满脸堆笑向在此等候的吴升拱手致歉:“来晚了来晚了正审讯人犯不意孙行走大驾光临未得出迎失礼之至还望莫怪碍这两位想必便是鹰氏昆仲了?贤昆仲当年在狼山时便大名鼎鼎我在寿春都有耳闻呐哈哈”
鹰氏兄弟对视一眼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兄弟俩本就没准备客气这下子又被揭了老底正要有所表示被吴升以眼神制止。
纠缠于口舌之争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