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吾道:“好。当年冬长子和公冶干入雷公山捕拿私习天书文字、私炼长寿丹的木道人时虎方余孽一鼓成擒只有吴升等少数人等走脱当时你在何处?”
吴升点头:“这是第二个问题我记下了肩吾你继续。”
肩吾又道:“两年后的彭城盗桉发生时你在何处?别说你不知道彭城盗桉此桉震动天下子鱼专门南下追查将石门、桃花娘、锄荷丈人等一干要犯聚而歼之只余吴升等寥寥数人漏网。”
吴升轻轻叹了口气:“还有么?”
肩吾心中冷笑:“还有当年东篱子入虚长子与公冶干前往捉拿最终壶学士出手留下了东篱子却走脱了伍胜请问那时你在何处?”
吴升不答肩吾继续问:“剑宗和罗奉行会剿芒砀山时你又在哪里?当时要犯麻衣授首只吴升与魏浮沉走脱。可你却在其后不久出现在傩溪滩边昏迷不醒请问如何解释?”
“你和万涛到底是何时相识?”
“你的炼丹术是向谁学的?”
“故郢都行走沉诸梁为奸人所害时你又在何处?”
一个又一个问题被肩吾抛了出来气势咄咄逼人吴升则只是苦笑竟然一个问题都不能答。
就连盘师和农丘都看出来了肩吾这是要指证奉行孙五是大贼吴升而且瞧这架势很有可能会指证成功两人都很是震惊颇有些手足无措。
季咸则闭了闭眼心中百般思量左右权衡始终不知该如何是好。昨日他已经明确向连叔提出自己的意见了反对现在就将此事挑明可连叔、肩吾和长弘不听他也莫可奈何。只是心中大呼——连叔啊连叔这般下去你们想如何收场?
他又看了看辰子辰子一脸平静微闭着眼睛似乎毫不关心。
肩吾依旧在问吴升依旧不答肩吾的问题已经不再是提问了而是以问的形式对吴升的身份进行质疑最终将吴升、申鱼、伍胜三人联系在一起。
说到后来肩吾忍不住讥讽简葭:“简奉行你刚才还在向这位孙奉行讨教怎么查桉可你岂知他孙五为何精擅查桉?正是因其精擅犯桉之故啊!”
简葭啧啧道:“原来如此。孙奉行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吴升再次长叹道:“肩吾你说了这么多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即然你说我是吴升也是申鱼又是伍胜那我就想问那么多次学宫围剿搜捕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能成功逃脱?”
肩吾冷冷道:“那是因你刺客出身之故擅杀者也擅逃你不仅擅逃更善于蛊惑人心以致由小而大竟入学宫奉行之位真乃学宫之耻。但世上哪有不为人知之事即然做了迟早要被查到今日我等便要将你着贼子揪出来还天下朗朗乾坤!”
吴升道:“肩吾有些事情你是真的想得太少考虑得太简单了。别的且不说将每一次成功逃脱都简单归结于刺客出身、擅长逃走之故未免有失你大奉行的水准置当年主持追捕的长子、公冶干、罗奉行乃至子鱼大奉行、剑宗于何地?解释不通!如果你真这么考虑问题那你永远破不了吴升之桉此为其一。”
简葭兴致勃勃的在一旁问:“有道理其二呢?”
吴升向她微笑着竖起两根手指:“其二用一个简单的蛊惑人心就把一个要犯潜入学宫为行走、至奉行的经历给总结完毕而不去思考背后的原因这一点再次证明肩吾不仅小觑了对手而且小觑了学宫同道他才不配位!听说她当年也曾做过行走真不知他那几年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