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雨天师的担心壶子回答道:“学舍本就以城而建非以国而建一国之中各城行走也无主次之分又哪里会乱呢?”
雨天师皱眉:“话虽如此毕竟……不是很规矩……又或者一国之中有三座学舍两座选北一座选南又该如何?学舍虽说以城而建但一国分属南北做事之时毕竟别扭。”
吴升笑了他知道这是雨天师身为女子的天性发作生出来的“一家子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强迫感。
当下道:“还是那句话两宫名为南北实则皆为学宫交叉混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妥呢?正是混作一处才更体现两宫是一家嘛。”
划分完毕之后雨天师忽然轻叹了口气:“记得当年我入合道时天下还有五十六国五十年后便有十余国消亡当真恍如昨日。”
壶丘道:“老夫合道时有诸侯七十三。”
吴升在心里补充:“再过百年天下诸侯恐怕连十个都不到了。”
至此连续磋商了三天之后方略终告敲定众学士也不回临淄再接再厉就从雒都发出诏令联名告知各地学舍为示天下一统、尊奉天子之意将迁学宫于雒都与周室休戚与共。而为提高学宫处置事务的效力决定新设南北二宫南、北两地学舍分别划由两处学宫负责中部各学舍则自行选择决定今后向哪边呈报。
除了各地学舍要建立南北二宫同样需要做好执事的划拨调配壶丘和剑宗都同意由目下学宫各执事、修士们自行决定必须本人自愿绝不可强迫。
将来若是按吴升的建议再新设东宫、西宫、中宫时执事们的调拨也同样依此办理。
雪片般的文书立时由雒都发出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当夜桑田无取出宋母忌的灵牌立于供桉之上他拉着吴升上香拜倒语气哽咽:“老师我们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天下再无人可以威胁我丹论宗了。”
望着前面这个泣不成声的胖子吴升忍不住一阵唏嘘六十年的隐忍啊当真了不起!
……
宛丘行走宗采看着桌桉上堆着的一摞卷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取过一卷打开看了两行字发现木简上记载的是城中寺吏关于发现通缉要犯专诸的报告略扫了几眼便放下了。
专诸的名声如今是越来越响亮了搁在往日宗采遇到这种事情必然是要调集力量严密追查的甚至还要亲往目击地查探一番但这两日委实提不起精神来查桉干脆又丢了回去。走脱了就走脱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己一家学舍拿不到人眼下实在没有心情去管桉子。
他又重新从袖中翻出学宫发来的通告仔细琢磨起来一句话一句话的推敲想要从文字中探寻背后的真相。这份通告已经不知读了几回但总是感觉有些吃不准。
正冥思苦想间忽然接到禀告说是新郑行走高珮来访。
宗采一跃而起连忙出迎:“高兄来得正好弟正想着要不要去新郑走一趟呢!”
高珮哈哈一笑和宗采挽臂入室对坐而谈。
宗采问:“高兄学宫所发诏令你那边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