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老太太跑完脚,姜蝉让老太太拍下,老太太听话地不得了,让趴着就趴着。姜蝉净手之后在床边站定,双手按上了老太太的肩颈。
中医的推拿还是非常厉害的,姜蝉作为一名资深的中医自然也深谙此道,一番推拿按捏,将老太太的肩颈是彻底地打开了。
不到二十分钟,老太太就陷入了熟睡。听到老太太细微的呼吸声,姜蝉才收手,目光在扫到床头柜上的小瓶子的时候,姜蝉眉头皱了起来。
那不是安眠药吗?上辈子老太太就是在今天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过世的,过世之后好几天才被人发现的。
姜蝉垂下眉眼,轻轻地抽开抽屉,抽屉里好几瓶安眠药,老太太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察觉到心底密密麻麻的愧疚情绪,姜蝉闭闭眼将这股不属于她的情绪压了下去。
将老太太翻了个身,姜蝉半蹲在床边细细地端详着老太太冯源。说是老太太,其实冯源也不过才五十八岁。
毕竟原主秋心这个时候也才二十七岁,秋心的爸爸秋枫在秋心十五岁的时候意外过世,冯源就一人带着秋心。
秋心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金融城市工作,工作压力又大,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够回来。
平日里就冯源一个人在家,以前冯源还没有退休的时候还好一点,还能够和别人说说话聊聊天。
这一退休了,没有事情做了,老太太就彻底地闲下来了。猛然地闲下来不出去和别人打交道,身边又没有伴侣陪着,老太太就患上了抑郁症。
这些都是后来秋心才知道的,只有自己亲身地体验到了抑郁症的痛苦,她才能够理解她妈妈冯源曾经受过多大的苦楚。
姜蝉的手轻轻地拂过冯源的头发,明明才五十多岁的人,已经是满头白发,看着就好像是七十多的人,整个人的精气神也非常地颓靡。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丧。
姜蝉无声地叹了口气,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小灯,床头柜上的药瓶她是一点都没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出来后姜蝉也没有闲着,这个点才是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看着凌乱的屋子,姜蝉索性挽起袖子。
她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将住处打扫干净后,她是浑身都不适应。在拖地的时候姜蝉就分外地怀念修仙世界了,只需要一个清尘术,哪里用得着现在这么费力地扫地拖地?
九点半,姜蝉才算是将这个五层全都收拾干净了,至于六楼,等明天再说吧,原主秋心这弱鸡一样的身体,才干了这么一点活儿她就已经手软脚软了。
全都打扫干净了,姜蝉又特意去看了看冯源,老太太还睡地特别的香,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而姜蝉则是在回了原主的房间后,将原主的东西一一地整理出来。她回来地匆忙,沪市那边的房子还没有退,等这边安定下来后还是要去处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