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书扬眉:“我以为你会劝我放下仇恨,想开一些。”
姜蝉倚靠在大树上:“我这个人最是睚眦必报,对我好的我肯定要百般回报,可若是谁得罪了我,我怎么也要报复回去。放下说起来简单,也谁都会说,可谁能够理解别人心里的痛苦?”
“相比较于委屈自己放下,我更倾向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快意恩仇的生活。凭什么我们受了委屈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而刽子手却依旧过地风风光光?这世道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姜蝉眯着眼看着树叶间的光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杜梓书嗓子有点沙哑:“多谢少爷体恤。”
姜蝉:“我也是将心比心罢了,不管是什么人,凡是受了委屈,总是希望自己的冤屈难受能够被别人知道。如果世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会一直支持着你的。”
巴图:“我也会一直支持着公子的,公子是我除了少爷以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
巴森点头:“我也会支持公子的,咱们都会支持公子,公子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就算真出事了,还有少爷在前面顶着呢。”
在寺庙的僻静处走了一圈,姜蝉抽抽鼻子:“今天可要让巴图和巴森好好尝尝,宁远寺的素斋可是远近驰名,你们在北宸可没有这个口福。”
杜梓书:“一晃我也好多年没有来过宁远寺了。”
刚刚走出这个僻静的小角落,姜蝉就顿住了脚步。站在她面前的老和尚看着有点眼熟啊?回想了一番后,姜蝉合手:“了尘大师,经年不见,大师风采一如往昔。”
了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七年不见,没想到施主居然成了北宸的璇玑女王。”
听到璇玑女王这四个字,巴图和巴森的弯刀齐齐拔了出来。杜梓书也站直了身子,神色不明地盯着了尘,他们这一行人是秘密出行,这位了尘大师居然一个照面就说出了他们的身份?
姜蝉摆了摆手,巴图和巴森立马停止了动作,只是依然警惕地盯着了尘,似乎了尘不给个解释出来,今天这场面就别想善了。
“老衲没有恶意,只是七年之前老衲看施主还是身俱天子气,如今施主的命格却已经贵不可言,据老衲所知,只有北宸是女王当政,那么施主的身份老衲自然就清楚了。”
姜蝉打了个稽首:“我们轻装出行,大师称呼我摇光就好。”
了尘从善如流:“好的,摇光施主。您放心,我保证会对你们的来历守口如瓶。”
姜蝉轻笑:“如此就麻烦大师了,当初我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再见大师,我定要请您喝茶才是,不知了尘大师可有闲暇?”
了尘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在施主请老衲喝茶之前,老衲还是请诸位用过寺内的便饭吧,咱们边吃边谈,请!”
姜蝉也不拘束,和了尘并排而行,一老一少相谈甚欢。姜蝉对了尘的观感不错,总体来说,这是个有东西的人。
和他交谈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总体来说是宾主尽欢。只是看到他们这行人和了尘走在一起,大家都非常地惊讶。
姜蝉摇了摇扇子:“大师在宁远寺的身份地位想来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