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无法很快的用出灭世级言灵烛龙但短暂的吟唱小威力的爆发莱茵还是能做到的。
这个言灵是君焰的上位言灵同样是爆炸和高热但威力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就算是和祂对战的那个少年直接吃下这记言灵也绝对会灰飞烟灭但祂在方才的战斗中并没有用莱茵。
因为莱茵太慢了爆炸冲击和热能扩散的速度大概在一百二十丈每秒这个言灵伤不到那个少年。
楚子航没有用过莱茵不曾知晓其具体的伟力但他现在知道了。
刺目的光点扩散开来像是小型核弹在这片空间爆发这才是火焰君主的伟力莱茵这种级别的言灵信手拈来!
陆兄可以跑得过高温和爆风但他和绘梨衣显然做不到。
然而他并没有慌乱他也自杀性的使用莱茵对轰是无意义的连康斯坦丁释放这个言灵都要远离数百米他释放莱茵也会被自己莱茵的爆炸冲击波所毁灭。
手中的懒惰和妒忌都已经苏醒了妒忌的刀身延长至八米刀柄仿佛软化活了过来有数不清的肉须延伸缠绕住楚子航的手握着妒忌的右臂满是蠕动的肉须显得狰狞可怖但被灌注了强大的力量。
懒惰的刀身并未延长但在楚子航的血统激活它后有无数的刀片自刀身表面突出像是在不断的增值分裂几乎是在一瞬间楚子航和绘梨衣身前就构筑出一面千刃之壁。
与此同时在提前得到楚子航示意后绘梨衣口中的龙文也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少女的眸子被那短暂而刺目的光照的有些睁不开但还是精准的朝前挥动了手中的天丛云剑。
青铜寝宫内回荡着粗哑雄壮的龙文声、和那濡穤动听的龙文声像是在分庭抗礼。
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异的赞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中竟然同时出现了两种天象的光。
康斯坦丁一侧是刺目恢弘的大日而另一边则是皎洁的月光。
上百米长的银色月牙竖着冲向太阳那极致的热和爆风都被切开了自中央处朝两侧莱茵爆炸的冲击波和热力延展开来青铜地面如同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被磨下来的铜渣还未飞起便在那极致的高温下升华化为灼热的气体。
爆炸的冲击波、热能与审判的交接点处以v字型向外扩散空气中狂躁的气流吹动着少女面颊酒红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在莱茵的光芒照耀下映红如火。
轰——
终于在审判触及到莱茵爆发的核心时整座青铜城都颤了三颤随后是向四周扩散的罡风带着死亡的热力。
楚子航右臂挥刀借助妒忌赠予的力量掀起一块青铜壁连同懒惰的刃墙将他和绘梨衣挡在身后。
康斯坦丁的眼中带着惊怒祂的言灵竟然被挡下了。
尽管审判终究不敌莱茵提前消耗完了力量但莱茵的爆炸扩散方向被偏移了而剩余的那点力量不足以突破远处玩火少年构起的壁障。
祂想乘胜追击再勉力释放一次莱茵但祂没机会了。
因为他感受到了此前从未感受到的强烈的杀意。
像是来自冥界的死神海拉又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祂转身挥爪想要挡下那记攻击。
根据祂刚才的作战经验祂两爪并用准备挡住少年的双刀。
但祂这回只看到了一柄刀。
那凶狂的刀身在莱茵火光的映照下也依旧漆黑像是吞噬了一切光明而在亮如白昼的空间中康斯坦丁看清了少年的脸因为他极速的突进在空气中四射的高温下漆黑的面甲有些焦糊而那双赤金的眸子中带着暴怒。
少年的确不需要另一柄刀了他已经有了。
弑君上狰狞嗜血的螭龙也发出龙吼声就像它狂怒的主人。
那是自穹顶朝下的突进垂天的一刀。
在短暂的时间夹缝中康斯坦丁能看清少年黑甲下极致膨胀的肌肉雄浑的战意和凶狠的杀机被凝于这一刀中。
没有任何后手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有的只是那劈山断岳般的无匹气势。
战场流刀法共工!
金铁交戈的声音、刀入血肉的声音、刀断骨骼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刀爪相接之处的火花被那冲天而起的龙血给熄灭了半只巨大的龙掌飞扬在空中。
“康斯坦丁!!!”
直到少年落地那愤怒的声音才传至响彻整座寝宫。
疼痛下的康斯坦丁龙尾扫向下方的少年而少年再次突进闪过了这次攻击康斯坦丁只能连忙挥动双翼攀升避开了那斩向自己后腿的一刀。
就在祂精神高度集中准备应对少年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时对方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自祂身下径直穿了过去。
陆晨跑到那面被融化了一半向里倾倒的青铜墙面前也不顾烫抓住上方赤红的部分将其掀了过来。
看到下方懒惰林立的刀壁和靠在墙角安然无恙的楚子航和绘梨衣他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和他拉开距离的康斯坦丁。
“godzilla我们没事。”
绘梨衣起身手颤抖着小心的摸了摸陆晨脸上被烫得焦糊的黑甲。
“陆兄祂在恢复。”
楚子航看向远处的康斯坦丁对方此时没有进一步进攻纯血龙族尤其是作为初代种康斯坦丁的恢复力十分强劲断裂的龙掌只需十几秒就能恢复。
楚子航有些忧心他感觉今天的陆兄有些奇怪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总觉得这不应该是陆兄在战场上的状态对方应该更强、更凶狠、更凌厉。
“godzilla打副本不认真。”
绘梨衣看着陆晨的侧脸说道。
陆晨愣了下这是在日本下海前那几天他和绘梨衣以及源稚生一起在病房玩游戏时绘梨衣经常吐槽的话。
因为那个时候他满心都是在想后面该怎么做所以在副本中经常操作失误源稚生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绘梨衣就会不开心的举起小本本指责他们不认真。
楚子航忽然懂了他知道为什么感到奇怪了陆兄今天的确不认真他心不在焉。
而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绘梨衣在这里陆兄时刻都在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