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这回听懂校长的意思了简单来说就是杀不到不如先控制住等哪天有把握杀了再对卵下手。
可秘党没想到黑王的卵保存了这么多年最后被奥丁给搞走了。
“于是我们秘密把黑王之卵藏了起来后来我们发现在冰窖中储藏未必是安全的每隔一段年数最好都换个地方才行所以在各个时代黑王之卵都由最优秀的屠龙者保管在世界上游走在卡塞尔学院成立前我也是历代黑王之卵持有者之一。”
听到这里陆晨有些疑惑“学院既然不怕龙族来抢卵那每代的守望者应该都是极强的吧这么说的话学院之前的s级并没有少到百年出一个的程度?”
“当然之前你第一次在校长下午茶中问过我上一个s级是不是真的吞枪自杀了我当时没有回答你但其实上一个s级就是楚天骄。”
校长接连抛出震撼人心的事实但这还不算完“而也确实如你所想的s级没那么少百年来秘党发掘出过六位s级无一不是混血种中的超级精英最强的甚至也能和次代种抗衡。”
“但黑王之卵就像是一件有诅咒的东西那些孩子要么因为暴血最终失控而死要么是在和龙族的厮杀中死去最奇怪的还有一个病死的学院检查完死因后感觉不可置信因为他得的是流感持续发烧引起诸多症状后死去。”
昂热的叙述令人不寒而栗似乎那是一件被施加了不幸魔咒的物品s级混血种怎么可能得流感!?还发烧而死?
“那校长您怎么没事?”
陆晨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运气好?这种事是没有定论的你们要找楚天骄我可以给你们些线索。”
昂热把一个位置发到了陆晨手机上“这是寰亚集团工厂的旧址以前楚天骄伪装成司机给他们老板开车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或许会在那留下些东西。”
一切都对上了楚子航猛然起身他当然去寰亚集团看过但他去的时候寰亚集团已经被查封了他没见到人可以问。
“我们去看看。”
陆晨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就怕学院也对楚天骄没什么信儿那就全断了。
“看你们这么急着找楚天骄难道他还活着?”
昂热也是个人精意识到了些问题“那天我见到的不会是楚天骄吧?”
后来他也仔细回想过那场战斗虽然他技不如人但那个带着面具的身影并没有给他不能抵御的压力他觉得传说中的诸神之王在血统上对自己的威压应该更强一些才对。
见电话对面沉默他笑道:“我没那么小气如果他还活着当然是好事砍我就砍我吧老头子支使年轻人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昂热倒是洒脱因为硬要说的话楚子航一家可谓是“满门忠烈”了甚至楚子航的爷爷也是死在屠龙中如今楚子航又是他们学院最优秀的几人之一。
要是只被砍一刀他就能有一位优秀的学生还魂那他乐意再被多砍几刀前提是路明非在学院。
“爸爸应该没死只是被面具操控了。”
楚子航开口算是回答了昂热的问题。
昂热思索了下最终也没有劝说虽然他觉得面对那种级别的对手还想着要活捉是找死但他没理由阻止一个孩子去救自己的父亲“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下午还要应付校董会。
陆晨他们获得情报后也不拖延直接下楼上车前往校长发来的那个地址。
半小时后两辆车停在了市区的边缘。
市政府原本把这片区域规划为“高精尖重工业区”但开发的不太好轰轰烈烈开起来的企业如今基本都停运了连野猫都不来这边晃悠因为垃圾桶里都没人扔吃的。
寰亚集团就是这些企业中的领头羊牛逼的时候最牛逼倒闭的时候最干脆十年前这片厂区刚建起来的时候老板牛气的号称要打造亚洲第一特种金属基地从银行骗了无数贷款可厂子没什么效益等到银行察觉到不对劲老板已经卷款外逃了至今没抓到。
眼前的是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小楼贴着法院的封条一楼开着门贴着“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办公室”这是这两周新进驻来的小组抓捕无果只能先破产清算。
推开门进去后只有一个中年人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他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一群气质不凡的少年少女进来有些懵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这里又不是商场餐厅游乐园你们年轻人就算是来郊区约会也犯不着往我这破地方跑啊?
但他看向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对方身上的气势莫名令自己生畏心说难不成是什么超级官二代?
又或者是我之前在寰宇集团某些不干净的小事被发现了来找事的?
女孩儿们也都一个比一个漂亮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和来意他也不敢怠慢礼貌的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陆晨从诺玛给出的情报中知道这个男人是寰亚集团以前的办公室主任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认识楚天骄吗?以前给你们老板开车的司机。”
中年人愣了下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年轻人气势汹汹的居然是来找楚天骄。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古代黑乎乎的夜路上走着忽然冲出来一群膀大腰圆面容凶悍的人把刀直接就架在你脖子上。
都已经在脑海中排练过求饶的台词和下跪的姿势了结果对方开口却说的不是打劫而是问路。
“你们说的是老楚吧以前他的确在这儿干过但后来那辆迈巴赫出了事故老楚也没了。”
“你跟他同事过吗?”
“何止同事我俩关系不错呢以前经常一起喝点小酒。”
中年男人说着忽然看向楚子航目露疑惑“有点像你难道是老楚的儿子?”
楚子航点头“叔叔知道我爸爸有在这儿留下过什么东西吗?”
中年男人明显是个职场老油子很会套近乎“侄子这你可问对人了只不过叔叔我得说你两句老楚走了这么些年你才想着来找遗物也得亏是集团被查封了厂子都停了没进新人老楚的房间都还留着。”
楚子航愈发觉得自己的失误太大没有冒险潜入查封的厂子搜查过他问道:“爸爸住在这里?”
“是啊他那点工资买不起房离婚的时候净身出户当然只能住厂里这给他留了间单身宿舍东西我都没动过。”
中年男人的话让楚子航有些怅然他没想到爸爸在离婚后过的日子这么苦明明每次开着迈巴赫来接自己的时候总是神采飞扬。
他一想到爸爸白天给人开车晚上就一个人孤独的在厂子中的小屋中度日好不容易抽空来见下儿子他还没给爸爸好脸色越想越感到自责。
“麻烦叔叔带我去看下。”
楚子航有礼貌的说道。
“跟我来不过提前说好那好多年没打扫了估计灰挺多你们别介意。”
中年男人和楚天骄也只是职场酒肉朋友没好心到经常还帮逝去的人打扫房间的程度。
他找了钥匙带着众人穿过长长的走廊。
他是个话多的人想说点老楚的事比如他确实觉得老楚惨人走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来厂里看看好像谁都不在意死的人混到这份儿上真是惨可这话他不能当着对方儿子面前说。
房门打开灰尘逸散尘封已久的空间展示在众人面前。
房间内出乎意料的干净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写字桌加一把椅子还有一台小冰箱这就是楚天骄的全部家具了。
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被褥也叠成方块地上没有任何垃圾也看不到泡面桶一点不像独居男人住的地方。
但大家都没有意外齐齐的看向楚子航心说不愧是父子楚子航一个人住宿舍也是这么干净整洁。
“谢谢叔叔我们想在这待会儿。”
楚子航感谢道中年男人也很识趣而且他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之前瞌睡打的太久了。
楚子航缓慢的走入房间其他人没有跟随静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张照片是张全家福。
楚子航喃喃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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