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无暮回来了以魂体之身归来意贯两界剑意冲霄。
陆晨感叹千古一人本该是你啊。
“我来赴约七百年之约。”
王权无暮持剑而立璀璨的剑意在原野激荡却不伤草木分毫。
“七百年之约吗”
陆晨豪爽的笑了“来!”
这一日世人皆见那熟悉的守护刀意在长空纵横但他们更惊讶的是陆晨前辈似乎遇到了对手。
那璀璨的金色剑意柔中带刚竟和那漆黑的刀意不分上下。
傲来国感知到这一战三少爷和六耳皆腾空观战心神震颤。
大战持续三日那金色的剑意和刀意一直打向圈外最后无声而散。
苍茫的原野间陆晨和王权无暮躺在大地上两人扭头看向对方都开怀的笑出声来。
满足了陆晨等到了在最后的最后等到了那七百年之约那旷世的一战。
他取出落日葫坐起身来痛饮一口又递给王权无暮手在半空中停下想起对方即使再凝实也还是魂体。
“可惜了我还没有还阳。”
王权无暮笑着摆了摆手让陆晨不必介意。
“都说人的一声短暂会限制修行可我们却都走出了不同的路。”
陆晨感慨他是斩破生死逆天再活终成绝颠战力。
而王权无暮本就惊才艳艳若在世为人他活上百年未必能突破至自己现在这个境界但他在黄泉修剑意两百多年却变相是多活了。
王权无暮挠了挠头“还真有些馋几百年不曾感受过酒的滋味了只可惜我怕通过轮回台过来会忘却前尘。”
以他如今的剑意实力强闯轮回台转生也是可以的只要斩去记忆便能投胎但忘却前尘不可怕他怕自己忘了那七百年之约。
而转世后他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苏醒他总有种预感如果自己转世而来等苏醒后欧阳兄就不在了。
“有你在我便可以放心走了。”
陆晨慨叹道他总觉得傲来国不靠谱但有王权无暮坐镇日后圈内无忧。
“果真如此吗?”
王权无暮似乎并不意外。
“你猜到了?”
陆晨有些疑惑。
“你离开黄泉后我重整了黄泉族的秩序平日里修剑意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偶尔会前往玄蛇老祖所在之地看看。”
王权无暮回忆道。
“你还敢去那!”
陆晨惊讶心说你真是不怕死啊。
王权无暮摆了摆手“玄蛇老祖大多时间都在睡觉我隔着黑水河与它相望其醒来时我与祂交谈过几次。”
陆晨十分意外“祂有说自己是从哪来的吗?”
王权无暮摇头“祂没提过自己的事但是好像对我没什么敌意还指点过我两次前些天我又一次去见玄蛇老祖祂说我该回阳间了不然会有遗憾。”
陆晨内心惊讶玄蛇老祖到底是什么存在?祂难道能猜到自己要回空间?
王权无暮笑了笑“还好上来了不然错过欧阳兄即使还阳也是遗憾。”
“不好奇我要去哪吗?”
陆晨反问道。
王权无暮又仰躺在地“不好奇但想来是个很棒的地方吧毕竟欧阳兄看起来并不感到为难你不说那就是不能说了我便不问了。”
陆晨笑了笑也躺在地上“很棒的地方。”
最后几日陆晨和绘梨衣在涂山东面的河水边小住。
这世间已经转世的故人他都再见过了长眠的故人他都去看过了。
该打的仗他打过了该守的他守住了这个世界重归宁静也不知千百年后人们还会不会记得一个叫陆晨的人或是叫日落的人。
陆晨心神通明在这个世界已了无遗憾于涂山留下一道封印长存的刀意告知雅雅日后若有人或妖分魂两难便可走入其中分化开来。
至于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出现白月初和苏苏他便不知了一切随缘吧。
“啊上钩了上钩了godzilla快收杆!”
绘梨衣惊呼道在旁边紧张的指挥。
陆晨回神轻轻扯了扯鱼竿不曾想下面的东西还挺沉他怕一下用力过猛把杆子扯断就小心的迂回拉扯。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下面的东西力量变小于是缓缓用力上提当看到钓上来的东西时他脸黑了下来。
一只缠满水藻的鞋子。
绘梨衣在一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陆晨脸变得更黑。
他们在这片横水河中垂钓自己钓了好几天都没钓上来过鱼让他恼火的都想用意作弊把鱼串上去了。
他和绘梨衣比试钓鱼三天来零胜。
绘梨衣总能钓上大鱼但除了他们要吃的时候都给放掉了。
这些天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们这是属于他和绘梨衣在这个世界最后独有的时光。
陆晨收起鱼竿看着绘梨衣的笑颜也笑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他起身牵起绘梨衣的手朝东方走去。
后方远处的涂山边境城墙上数道身影立在那里注目有月初、有红红、有容容、有雅雅
雅雅的发丝在空中飘扬撇了撇嘴“死骗子。”
春日风景正好苦情树开的茂盛花落满天满境飘香梦幻与浪漫同在又多了分离别的伤愁。
春风吹起男子的一头漆黑长发少女白色衣裙飘飘如同迎风的睡莲。
陆晨感受到身后的诸多目光但没有回头。
沧桑数百年终究如这拂面的春风只是过客罢了。
他牵着绘梨衣的手两人像是一笑走向远方。
他们在这个世界经历了许多有平淡有精彩当繁华落尽千帆远去春风吹动草地夕阳染红了身边依偎的水鸟这才唤起了心底的柔软只剩身边的女孩儿。
朝暮与岁月并往与你一同行至天光。
莹白的光辉洒落笼罩在两人身上。
旅途结束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