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色旳魔鬼一次次逆袭苍天又一次次的被击落。
如同观战者们起伏的心情在希望与绝望间摇摆。
大地上的嚎哭声和哀鸣声回响他们所爱的所珍视的人离开死在自己的手中。
人们跪地忏悔无论以往信不信那所谓的神祇他们都渴望着救赎。
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撕心裂肺可当那些被你捧在手心的人在自己手中逝去在黑暗中又看不到光明时才明白原来人的情绪可以被撕扯到这个地步。
原来人在最绝望无力的时候真的除了怒吼和哭泣外什么都做不到。
当那冰冷刀锋刺入自己的胸膛守夜人看着自己昔日的战友眼中却流露出解脱般的释然他庆幸古神选择的不是自己。
王都的高台上人们望着那黑暗中升起的火并不给人以温暖只是毁灭乐章中跳动的音符刺的人双眼疼痛那通感自心向上传达。
陆琳被绘梨衣和夏弥护在中间脱力的跪坐在天台上眼中的泪被火光照的晶莹。
她从最初双手十指交错虔诚的诵着经义祈祷到茫然的看着天地间的惨剧才逐渐明白原来人们的信仰一文不值因为她们信错了。
原来人类对神而言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祂们可以给人类希望也可以给人类以绝望祂玩弄人们的信仰玩弄人们的感情只为了人类无法理解的目的。
王都东南方两千里外浑身带着银光的男人, 被四名大罪司教围住。
“非要这样吗?”
维鲁斯淡淡开口, 他没完成自己的任务, 是被大罪司教们牵绊了。
“世界怎样如今已经无关紧要了我们的信仰已经崩塌, 如今该算算旧账了。”
暴怒大罪司教开口其他四人身上的力量也开始涌动, 战斗霎时间爆发。
迪菲亚市内, 黎明骑士的过境让暴乱得到短暂的停息, 但那是以被控制者的生命为代价。
露易丝藏在祈祷室内透过那小小的窗口, 向外张望她已经看不到自己认识的人了麻木间, 唯有缩在墙角, 静静的落泪。
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 金发的少女怀抱那永久沉睡的少年, 看着天空的黑感受世界的暗。
她静静的自克雷芒身上退去那些守护者套装, 重新穿戴在自己身上从虚弱状态中气息不断攀升。
她翻手间, 将怀中的少年葬入大地仰望星海, 朱唇抿的很紧。
当她准备升空时一根影子般的绸带缠在了她腰间, 身后传来声音“就你这个状态, 也想学你弟弟吗?”
季无咎自阴影中走出面无表情“别去送死了不如用你剩下的力量驱散黑暗。”
伊莉娜脚步一顿对方说的不错她因为被守护者之匕抽空了力量此时即便获得了所有的守护者套装, 在没有能源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爆发出强大力量的只是个普通的神使级。
“我们的信仰不值得但那只是信仰的神祇, 但自己的心别丢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是什么。”
季无咎说完收回了影子不知所踪。
伊莉娜站在那里良久最终没有飞入星海而是莹白的圣光张开飞向那些哀嚎的众生。
王都内每一场惨剧都令人感到绝望火越烧越旺守夜人们无力他顾只有特级守夜人不受那无形意志的玩弄。
陆琳看到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庞燃着血回到这处中央聚集地跳上高台后满脸的疲惫。
四处都是大火被那阴沉的黑包裹, 男人背后衬着火光, 对学生时代心仪的女孩儿露出笑容, “陆琳”
“你先别说话了。”
陆琳打断道, 祈求的看向绘梨衣, 她之前有见到过, 这位公爵小姐使用过能治疗人的力量。
李天歌背对着几人的脊柱上插着两柄利刃神色无常“其实陆先生见过我我本想”
绘梨衣的治疗技能落下然而李天歌的话却顿住了。
陆晨找到过他说如果他还有意可以去见陆琳。
但李天歌没有去因为当年他没有坚持在这个女孩儿最艰难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告别了。
后来他考入了王都高等神学院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成为了一名神职人员还被选中成为了一名守夜人。
他想回去找那个女孩儿但对方早已搬走了以他的职权也查不到对方的所在地因为和陆晨有关的资料都被处理了。
可他还是时常回想起十年前的心动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又没有勇气去重新找那个女孩儿。
最后的最后他鼓起勇气了但似乎有些晚了。
李天歌抬起手用手背处的刺剑贯穿了自己的咽喉剩下的话还是不说了。
他犯错了不该再来这里。
陆琳感受着面颊上沾染的热血瞪大双眼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绘梨衣眼神复杂治疗技能继续夏弥则是将那柄刺剑抽了出来吊住了这个男人暂时的生命。
她们能感受到在刚刚那一霎旧神的意志降临了这个羞涩的男人在自我意识消逝前选择了终结。
陆琳回神终于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见过和自己关系最好的那名侍女的死法即便是被困锁旧神的意志也会摧毁人的灵魂。
祂只是无差别的在对每一个人进行折磨。
她上前抱住自己这辈子唯一心动过的男人她不是超凡者却也能感受到对方逐渐崩溃的灵魂肉体上的伤势在恢复可人的意识却难以归来。
她曾经向晨拥女神感恩感恩祂将弟弟还给了自己感恩他们家的生活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