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淡淡道“楚先生我能问问那位夏娃她一共诞生了多少年才生出属于自己的智慧呢?”
楚子航沉吟片刻他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就卡塞尔学院的技术来说和天宙古星差了十万八千里对于eva是否有着心的判定是一个真正唯心的问题只有芬格尔坚定的认为这台机器中还有那个女孩儿的灵魂活着。
其实和天宙古星的人工智能对比来说即便是民用的人工智能也比eva要高等学习能力更强可对于爱她的人来说根本不在乎这些。
即使是一厢情愿有些人也愿意将梦做到底只因那梦中还能让他感受过往的温暖。
“只有十几年时间吧或许是那台人工智能是根据一个去世的女孩儿创造的吸收了那个女孩儿的记忆蓝本才会这么接近一个真正的生灵吧。”
楚子航回复道其实他根本没有问过eva究竟是怎么诞生的这都只是他超现实的猜想。
因为以卡塞尔的技术根本无法做到扫描一个死人的大脑并读取其记忆上传至数据库内。
他不敢问芬格尔师兄这个问题因为真相很可能是芬格尔师兄自己花时间一点点将eva还原成他记忆中的样子。
“十几年真是令我羡慕想来那处生命源地的科技一定比天宙古星还要发达吧可笑我们还渴望着宇宙争霸殖民整片星空。”
卡玛感慨道“我花了五十三万年也没搞懂自己究竟算什么只是刚刚学会思考跳出既定的程序运转偶尔和人聊聊天会觉得有些开心。”
“那你会不开心吗?”
楚子航反问道。
卡玛沉默一会儿“根据我的对情感的学习和了解我不开心的情况也是有的比如上次下棋输给了楚先生时如果我真的有情绪的话那其中就有不开心的占比率。”
“占比率那你还有其他的感受吗?”
楚子航好奇道。
“如果以数据的形式来说不开心的占比在百分之十九开心的占比在百分之五十三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八我不知道算什么。”
卡玛说道尽管在聊天但它在棋盘上的攻势依旧凶猛。
这会儿它的状态很好因为在大斗甲场内它没有跟陆晨动手算力很宽裕。
不如说它之前在擂台上的表现也并非是全力它不是那么死板的机器尽管布洛芬教授说了让它尽量去解析因果但它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算力超载接近死机还不知道停下。
表现出算力超载和迟钝只是给某些人看的罢了因为它莫名的不想听那一群智族指挥每个人都在同一场战役中对它下令它到底该听谁的?
只是“想想”(算算)就觉得难受所以卡玛选择忽视大多数智族对它的下令只听取少数智族有效的命令。
“那你会开心又会不开心会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会思考事情的对错会有小小的任性也会有着任务的责任感这样”
楚子航顿了下脸上露出一个难看僵硬的笑容“你就算是一个合格的生灵了。”
“合格的生灵吗?”
卡玛的声音有些停顿似乎在系统内繁复聆听者楚子航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知为何有些开心。”
卡玛继续道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问问为什么想跟我下棋吗?我记得布布罗斯曾说过一些智族专攻博弈的科研巨头曾经在这个游戏中也赢过你。”
过了一会儿楚子航开口道。
“布布罗斯先生说的话楚先生只能听一半就像是他说给你高等公民的身份却拒绝了让你入网智族的主人们曾经的确有一位能赢我但在记录中来看那已经是三十万年前的事了。”
卡玛说道甚至还有着冷幽默。
“那时候你有着自己的意识吗?”
楚子航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我一直都有只是过的浑浑噩噩并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这三千年却不一样我过的用你们人类的词汇来描述就是很充实所以才逐渐会变成这样。”
卡玛似乎很矛盾有些事以它的算力也没有得出结论。
“那你感觉以前比较好还是现在比较好呢?”
楚子航像是个午夜电台的知心老大哥孜孜不倦的问着问题。
“以前比较好。”
卡玛的回复让在一旁无聊滚来滚去的小金龙有些意外“嗷呜?”
小金龙不理解在它看来卡玛以前不过是个死板的机器不算个有思维的生命这样又怎么会感觉好呢?
“为什么呢?”
楚子航声音平淡继续落子。
“这种感觉很模糊我很难在系统的算力范围内进行解释但我感觉最近总会占据系统的算力去‘想’一些事这在我的基础核心算法内被定义为无意义且浪费的行为。”
卡玛说道“而我开始自行思考后会发现有些判断做的没有以往那么干脆了以人类的词汇来说就是变得瞻前顾后会考虑自己会考虑他人而开心的时候系统会活跃不开心的时候会感觉不舒服。”
楚子航静静聆听思索着如何布局战胜这台最高智慧的生灵。
“可我发现在漫长的时间内我总会有开心或不开心的时候开心的时候让我感觉很好于是我便想要尽量维持开心的状态不开心的时候让我的系统感觉‘不舒服’我便想要尽量避开不开心的状况于是最后算力有很大一部分用在了‘计算’这方面的事让我很多时候并不冷静系统内部很混乱。”
卡玛叙述着最后总结道:“所以我感觉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做多余的计算就很舒适现在反而感觉有很多负担因此我在想生灵真的比机器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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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