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河点了点头。
“行不通吧?没人会接这种委托的。”赵湘琳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萧天河的口气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只要去劫,就可得钱财五万珠!到时从甲级委托一直挂到癸级委托,单枪匹马可能没有人敢接,人多势众我就不信没有人去!”
“这样的话,的确有可能召来很多人同去劫牢。到时我们只要混在其中即可。”花清雨道。
“不妥。指向太过明确,若所有狱卒都集中守护拦阻我们要救的人,要抢人出来简直难于登天。”金婵玉道。
萧天河一挥手:“那就把指向弄模糊!劫牢救人,不论救出何人,一律报酬十万珠!救出高实力者,额外加钱!”
“召来的人想必都是缺钱或者贪财之人,不可靠啊,万一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办?”朱天常道。
“那就重赏实力高强者!五行级以上的人统统奖励二十万珠!”
“奖赏这么丰厚的话,估计大部分人只图钱财而不肯拼尽全力真心卖命啊!”赵湘琳摇头道。
“那就诱使他们真心卖命!杀死守卫之人,奖赏三十万珠!”
“可万一高手来得不够多,浑天牢内不够混乱,届时我们行事也不方便。”花清雨道。
“那就制造混乱!季大哥的兄弟不是在地下二十七层吗?从地下三十层往下,每一层的最先踏足之人,可得钱财五十万珠!到时大家就拼命往深处去了,场面一定很混乱!”
“不可能的!地下三十层往下有法阵啊,连八卦级的实力都破不开的!”朱天常道。
“一个八卦级破不开,那就召一堆八卦级的人来破!但凡出力破开法阵之人,统统得赏一百万珠!”
“你召来八卦级的高手破阵,五位大君也会找来八卦级高手守阵的!”金婵玉道。
“八卦级不够那就找九宫级的!出场费一千万珠!”
“九宫级的高手可不一定会稀罕钱,恐怕你给再多都没用啊!”金婵玉继续提出疑虑。
“那就外加一块朱天七曜板!反正我们多出来三块!”萧天河豁出去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五万、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一百万、一千万!还有朱天七曜板!这一连串的质疑和应对实在是惊心动魄。
被唬懵的季博阳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那么多钱么……”
“看外面!”萧天河指着大堂外。
冲天而起的高山,竟完全是由红蒙石堆砌而成,那璀璨的光芒,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给闪红了。
“地方有限,这只是我财富的一部分。你们对这个计划还有什么异议吗?”萧天河问。
众人只剩下摇头的份儿了。
……
机象门接到了自创立以来最大的委托——砸破浑天牢!
这不仅是最为困难的委托,也是奖励最丰厚的委托。为了这份委托,机象门所有的分处把从癸级到甲级的其他委托全部通通撤除!
有人怀疑这份惊天地泣鬼神的委托是否真实,去打听时却被告知:委托者连钱都已经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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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询问仙军中的人能否也去闯牢,他们得到的回答很简单:皆可!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愿意出力,都能接受委托。哪怕就是联手布设法阵的五位大君要去闯牢,委托者也不会有意见!
魔族之人大呼畅快,各路高手纷纷摩拳擦掌。
仙族之人提心吊胆,心中却蠢蠢欲动也想捞钱。
魔族五位大帝幸灾乐祸,声称仙族仗着浑天牢肆意囚人胡作非为,这下终于得到报应了。
仙族五位大君气急败坏,认为这是魔族的阴谋,因为没有任何一方势力可以拿得出这么多钱来针对仙族的浑天牢。
魔族军队之人纷纷集结,往浑天牢进发,那报酬可是连几百年的俸禄都比不上的。
仙族军队之人调兵遣将,去浑天牢防守,军士却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恐怕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早知道还不如不加入仙军呢,不用守牢不说,还能跟着疯狂的人们大赚一笔,不,是大混一笔!
这惊天动地的消息也传到了浑天牢内。
狱卒在消息传到的当天就消失了一大半。打死守卫可是能得到三十万珠的,再不逃命的话,恐怕要被一口一口生吞了。
剩下的一小半虽然没逃走,但也没打算继续守下去,等“破牢之战”开始后,就可以趁乱混进“破牢大军”之中捞奖赏了。
根据“只要出战就有奖赏”的条件,甚至有人拖家带口连初等修真者都一起带上赶往浑天牢。
协力破阵者能拿一百万珠,许多人悄悄把目标直接定在了浑天牢的地下三十层,反正到时哪怕是挥掌扇点儿风也算是“协力”了。
九宫级出场费就一千万珠,还能得到传说中的朱天七曜板,有八卦级的高手憋着劲修炼,指望着在“破牢之日”来临前能有所突破。
整个人族地境内,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要说最乱的,还要属刚上任的新典狱长顾盛麟了。他简直要气疯了,连声抱怨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典狱长的好处还一点儿没捞着就摊上这么大的事。他匆匆向华林大君通报后就连忙赶往机象门,想喝问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胡闹,可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连机象门的人都赶去浑天牢准备捞赏金了。
最高兴的就属尹念鸿了,竟携全家跑到已经结束了庙会的五阳山最高层祭天拜地谢祖宗,如果不是被撤职,倒霉的就会是他了。
金婵玉和季博阳对外界的状况极其满意,在这场轩然大波之中,想要混水摸鱼简直比喘口气都容易。挖地道用不着了,估计到时浑天牢门被挤破的口子会比大路还宽敞。正面佯攻也用不着了,来破牢的人肯定都是竭尽全力猛攻,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保护被救之人就更用不着了,那会儿最应该被保护的恐怕是那些被五位大君调来守牢的苦命之人。何天遥和季博阳的兄弟,只需去几人在牢门口接应一下就行了,其他人大可留在太安宫中静候佳音。
一想到马上就能与何天遥重逢,萧天河就激动万分。想象当何天遥发现他还活着时候的神情,萧天河就“呵呵呵”地发笑。
“看他那傻笑的模样……”花清雨连连摇头,“跟中了邪似的。”
“不傻能那么‘败家’吗?好家伙,那钱花的,看得我眼睛都疼。”赵湘琳揉着太阳穴。
“唉,没想到身边一直有个富得流油的大财主,我怎么没早点儿看出来呢?”后来从花清雨口中得知了一切的费徒空懊悔得直跺脚,“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是萧兄弟这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你们谁能告诉我,他那么多钱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花清雨和赵湘琳看了看萧天河坐在太安宫外廊桥上独自乐呵的背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赵湘琳告诉费徒空:“你是没看见,以前他还有和红蒙石大山一样高的一座蓝元石大山呢!不过已经全部送给一位至交了。”
“送给至交?”费徒空愣了半晌,拔腿就往殿外跑去,一边向萧天河挥手,一边喊道:“萧兄弟!这里环境宜人,又逢良辰吉日,咱们拜把子吧……”
两位姑娘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