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这是怎么了?”醒来的克劳迷惑的说着他想要抬手去揉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鼠人护卫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从形状来判断这里应该是原本的议事厅可几乎覆盖了整个大厅的蛛网以及墙壁和屋顶上大大小小的白色人茧却让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而在这数量多到吓人的人茧里克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葛洛瑞娅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在挣扎吧。“殿下!您怎么在哪里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救您!”他奋力扭动自己的四肢想要从蛛丝的束缚中逃出来。可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呢?克劳越是用力蛛丝收的就越紧到后来甚至原本还可以动弹的身体被束缚的分毫也难动。
“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护卫和他守护的公主。这样的好戏在失心可是看不到的呢。”女巫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吸引了克劳注意。
他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个带着无数可怕怪物从天而降将溪谷城的鼠人们一网打尽的可怕存在。那个有着黑白两色头发的女巫那个将刚刚建好的家园再次毁灭的…凶手!
“你这肮脏丑陋的混蛋!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永世难安!我不会放过你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永远纠缠你!”克劳将脑袋转向女巫的方向大吼着他的头因为束缚的关系看不到库伊拉的身影。不过这不妨碍鼠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将自己脑海里所有污秽的词语倾泻在她身上。他骂的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难以承受激烈的活动而开始崩溃大量的血沫顺着鼠人的嘴角和他的诅咒一起喷涌而出。
库伊拉没有阻止克劳的意思她甚至有些兴致勃勃的听着对方咒骂自己的言辞。等到可怜的鼠人再也骂不动了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哦看来我搞错了一件事。你不是个忠心的护卫你只是被拉来凑数的粗鄙之人。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在灵魂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说完女巫打了一个响指整个法阵随之开始产生了变化。那些干涸的血迹像是重新恢复活力般开始流淌它们顺着地上的刻痕涌动着渐渐填满了整个法阵里面的空间。本来应该只有薄薄一层的血浆在它们奔流的时候竟然隐隐的发出了波涛之声好像克劳身下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一汪鲜血之池!
“这是什么?女巫不论你用什么邪恶的巫术我都不会咕噜咕噜噜…”血水在沸腾它们争相灌入克劳的七窍里那种景象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可还是让葛洛瑞娅由衷的感到恐惧。不!不!她痛苦着泪滴顺着下颚的毛发溅落不偏不倚的落在克劳的眼睛里。这位相处时间并不长的卫士重新看向他守护的女士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没等他努力尝试一只巨大的手掌就从血池中伸出一把将其拉了进去!
女巫的眼睛在看到手掌时一亮在之前的仪式中那些贡品都只是自然的沉入血池里被人主动拉入这还是第一次。难道说要成功了吗?
克劳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就连他溅起的涟漪也在翻滚的血浆中难以辨认。可与之前相反在祭品被吞没后那一池的血液没有干涸转而变的越来越活跃它们甚至开始燃烧!血红色的火在房间中央燃起带着浓重的硫磺气味。一个可怖的巨大身影从火焰中爬出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这个房间都容不下它站直。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巫师我们没完!我深渊第一百四十四层的领主厄度回来了!”